杖行者看了眼季一他們幾人,仿佛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杖行者緩緩問道「你們二人來此是做什麼?」
其實他心裡已經猜的**不離十了,隻不過想再確認下。
季一聽完,撇撇嘴,很不情願的說道「陛下有旨,我二人來此領罰。」
季一繼續說道「我剛才問的,你們好像還沒回答吧。」
那個愣頭青的侍衛扶著板子,喘著粗氣說道「一百大板,費些時辰,還好吧,這不挺正常的嘛。」
季一眼睛一瞪,冷冷說道「正常?你們看看到現在多久了?」
「這都快一上午了,你們是在打人,還是在折磨人?」
「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是在故意拉長時間,加重被罰者的身心痛苦。」
「彆以為我等入宮時間短,就不知道這裡邊的事了。」
「我方才也說了,這麼久了,彆說一百大大板,就是二三百板子也該打的差不多了。」
「為何我們方才走進來的時候,你們剛剛執行完?」
「還是說,已經早就已經執行完了,隻不過想公報私仇,趁著沒什麼人,覺得多打我師父幾下也無妨?」
「不巧正被我們撞見,才就此住手作罷了?」
杖行者心裡一驚,沒想到這季明收的徒弟,嘴皮子功夫也這麼厲害。
杖行者急忙說道「我等並無此意,你多想了。」
愣頭青侍衛拿著板子往地上敲了敲,緩緩說道「內心肮臟的人,看什麼都覺得是肮臟事。」
「我等對季公公的崇拜之情,天地可鑒。」
「我入宮也不久,但早就聽說過季公公的大名,今日恰巧有幸能為季公公服務,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這份孝敬季公公的榮譽,我本求之不得,今日恰巧由此良機,我怎麼會有什麼公報私仇的想法呢。」
「再說了,先前我與季公公並沒有來往,何談什麼私仇?」
「看不上季公公,與季公公有敵對之意的確實大有人在,但那些人更多的是在宮外。」
「大家同為在宮裡當差做事,理應團結,事事有個照應,私仇隻說更是無稽之談了。」
「若是幾位不信,我甘願接受杖行,以此證明我與季公公並無什麼私人恩怨。」
杖行者心裡冷笑一聲以前是沒有,恐怕從你使出吃奶的力氣打在季公公身上的那一刻,私人恩怨便有了。
但杖行者並沒有多說什麼,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讚同愣頭青說的話。
畢竟在季一眼裡,愣頭青可是和自己站在一起,若是覺得愣頭青懷有對季公公的私人恩怨,那恐怕也會懷疑自己。
既然愣頭青都說了願意自願受刑表明與季公公的關係,那自己便不說什麼了。
並不是自己不願意證明,實在是這種杖行證明清白,一者是太痛苦了,二者是根本沒有必要。
因為本來就是奉旨來對季公公杖行的,又不是私自用刑。
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一塊去陛下麵前請罪,自己最多是打累了,中途休息的一會,才導致用時比較長了。
又不是什麼違反聖旨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