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太和宮午門城樓內傳出陣陣急促而劇烈的鼓聲。
“唰唰唰唰”
大群大群手扶大刀的紅衣兵卒往宮內湧去。
“詔!翎羽衛即刻帶刀入宮!不得有誤!”
一陣陣“嗚嗚嗚”的號角響徹天地,在宮內回蕩。
“玉龍將軍有令!速速關閉外城城門!所有守軍即刻進宮!”
一名將士騎著快馬大聲嗬斥,奔襲向城門方向。
“西廠都指揮使令!”
“晝時即刻起,全城百姓一律禁止出門,晝行者、白天遊者,一經發現,立斬!”
大批大批身著大紅色官服的翎羽衛從東西兩城的衙門內湧出,在街道上“呼呼”奔走,同時大聲嗬斥著城中行人回家,攤販即刻收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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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宮,正宮後方,寢宮。
正午的陽光照的寢宮上的金瓦琉璃璀璨閃耀。
金瓦十幾仗的上空,懸浮著一名坐在玉劍上的倩影。
她正是花雨。
她正在疑惑的睨視著下方大群大群湍湧而來的兵卒,同時對著手中攥著的玉簡,語氣輕鬆的說著;“時姐姐,傳送陣沒有問題,我好像到了這個滄浪的皇宮了,你趕緊過來。”
話落,玉簡化作星光消散。
她低頭俯身看去,那大群大群的兵卒或是紅衣,或是金甲,皆是凶神惡煞,看樣子似乎是沒一個好說話的。
“喂喂喂,我叫你們管事的來,你們怎麼還叫這麼多弓箭手!”
下方開始湧現大群大群背著弓箭的兵卒,驚得她匆忙動用靈力嗬斥。
這烏泱泱的兵卒,少說也有五六千人,宮外“轟隆隆”的腳步響徹天地,似乎還有大群大群的人正在趕來。
“列陣!”
一陣粗狂的聲音從人群中咆哮出來。
烏泱泱的金甲兵卒立起長槍,瞄向懸浮在半空的花雨,看架勢,是準備往上拋擲。
金甲兵卒後方,七八百弓箭手仰身躺下,雙腳蹬弓乾,腰上掛鉤鉤弦,腰手足三力合並,拉弓滿弦,隻等一聲放“令”喝出。
這是弩,不是弓。
“我去,我可沒招惹你們啊。”
花雨急忙將屁股下的玉劍往上方又抬升了十幾丈。
“嘩嘩嘩嘩”
一大群身著各色官服的人開始往宮內湧入。
“你們皇帝是不是叫張明玄,有沒有人回答我?”
花雨聲音裹著靈力對著腳下的眾人大聲喝問,情緒有些慌亂。
按照她的想法,這些凡人看見她會飛,應該是驚得匍匐跪下,山呼仙人。
絕沒想到這些人直接抄家夥。
腳下眾多兵卒依舊是凶神惡煞的冷視著她,一個接話的人也沒有。
真理隻在劍鋒之上,就算是仙人也一樣。
良久,人群中讓開一條道。
一名身著翠藍色官服,滿臉褶皺的老太監走了出來,他是侍從局大總管劉忠。
“你是何人?為何自稱本宮?”
劉忠抬起頭了望著懸浮在空中的倩影。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你們這兒的皇帝是不是叫張明玄。”
“大膽!聖上名諱,豈是爾等能直呼的!”
劉忠神情威嚴,對著空中厲聲嗬斥。
實際上他胯下已經浸濕了一片,雙腳在瘋狂的打顫。
此時他心中已經把那六部的尚書罵了一萬遍。
城中禁衛,翎羽衛,以及城外的新軍,他可是一個也調不動,軍令都是六部和東西兩廠下的。
劉忠對身旁的一名小太監似乎低語了什麼,那小太監匆匆離開。
“哦,那就是嘍?”
花雨翻身站到了飛劍上,俯視著腳下的兵卒,用帶著靈力的聲音對著劉忠說道;“我是張明玄的道侶,我是你們的皇後。”
“何以為證?”
劉忠話落,微微側頭,向站在身旁的一名身著金甲的中年將軍,低聲顫問;“兵部可判斷出此女威力?”
“回公公,據帝煌史料記載,化神期之後,可不用禦劍就能飛,看此女需要禦劍,修為應該在元嬰期以內。”
“咱家不懂你那些修為,你就告訴咱家,你們這一杆子人能不能降住她。”
“公公,恐難有勝算。”
那名將軍細微的搖了搖頭,隨後似乎想到什麼,再次湊到劉忠耳旁低語;“公公,還是先問問她要乾什麼吧。”
“你們等一會,傳音玉簡回來了,我讓張明玄跟你們說。”
花雨體內靈力在急速消耗,發現自己竟然有些難以禦劍;“你們不準放箭,我要下來了哦!”
滄浪大陸已經沒有一絲靈氣,她全靠體內靈力支撐,在天上每多待一刻鐘,她的靈力就少兩分,若是一直禦劍,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因靈力枯竭無法禦劍而從空中墜落。
如果體內靈力一絲不剩,她連傳音玉簡都難以催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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