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時峪山怎麼憤憤,下注結束,隨著一聲指令,比賽即將拉開帷幕。
拳擊手傑森在一陣掌聲中登上舞台。
身材健碩,手臂粗壯,與籠中的少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巨大的反差。
讓這場拳擊賽的結果變得更加充滿懸念。
場內再次變得沸騰起來。
無人歡呼,可時姝卻感覺到了升騰起的氣氛。
少年被人解開了手腳的鐵鏈,先進了鐵籠。
傑森後進入。
不知是不是時姝的錯覺,總覺得,這傑森看向少年的視線中,透著些許忌憚。
一個比賽經驗無比豐富的拳擊手。
竟然在比賽開始之前就露怯了?!
這太不正常。
時姝視線落在少年身上。
除非……這少年並沒有表麵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裁判站在鐵籠外。
手臂落下,比賽正式開始!
傑森率先發起了進攻。
少年人被一拳乾翻在地,看上去似乎毫無抵抗之力。
時姝聽到了周圍人的籲氣聲。
可隨著兩道短而急促的哨聲。
少年終於有了反應。
不要命地向拳擊手傑森撲了過去,說是黑拳,可沒有規定隻能用拳頭。
少年人的速度極為敏捷,快到在空中留下殘影,眾人隻能聽到傑森痛苦的慘叫聲。
不一會。
等眾人反應過來時,傑森已經痛苦地捂著臉倒在了地上,猩紅的鮮血從他的指縫中流出。
裁判舉手,終止了比賽。
結果已經顯而易見。
一號獲勝。
除了最開始被揍的那一拳,之後的幾分鐘裡,一號竟然再沒被傑森碰到過。
“這……”
時峪山懵逼了。
感情他同情的少年,竟然還是個高手?!
那粗鐵鏈,反而是對他的‘封印’?
可是,這未免也太違背常理了吧。
“是藥。”
馬勝羽目光緊緊盯著少年,神情複雜,用隻有兩人聽到的聲音緩緩開口:“他們選取健康的男嬰,從小開始培養,注射藥物,精神控製,讓他們聽命令行事。”
“哨聲一響,即便要他們去送命,他們也毫不猶豫。這種方法,在多戰國家十分常見,時老哥你應該聽說過‘童子軍’,本質是一樣的。”
馬勝羽看了眼重新回到籠中,變得安靜無比的少年,“隻不過他們對籠子裡的少年們用的手段更加卑劣,把少年們變成了沒有感情沒有痛感的機器。”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傑森又怎麼可能真的鬥得過這群壓根不惜命的少年們。
更彆說。
這群少年們還受過極其專業的訓練。
時峪山聞言,又忍不住罵了一句垃圾。
比賽結果,超出了大多數人的預料。
時姝座位上的屏幕跳出了一個‘in’的字樣,這一場比賽,她結算了一千萬,近10比1的賠率。
“還不錯吧的。”
餘生看都沒看屏幕,似乎對結算的金額並不感興趣,反而偏頭看向時姝。
有一種……廚師做了一道美味的佳肴,等待客人的誇獎的期待。
時姝眸光閃了閃,露出抹笑。
“很厲害。”
餘生臉上的笑容深了幾分。
接下來的幾場比賽,餘生都似乎每一把都能準確壓重,並且對籠子裡的少年們品頭論足。
這讓時姝愈發懷疑。
一個醫者,在麵對這種場景時,真的會是這種表現嗎?
是餘生本就隱藏著一些反社會人格的性格,還是說……眼前的餘生,不是那個學醫的餘生?
……
“時姝難道是什麼天選之女麼?!這種事竟然也能被她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