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尚安氣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隻有顧經年在她邊上。
顧經年看她醒了,也沒說什麼,知道莫尚安內心接受不了今天的事,不願意過多提起來,怕加深她的印象。
“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莫尚安臉色蒼白,躺在一邊。
顧經年歎了一口氣,給她喂了一點水。
莫尚安不喝,顧經年便說道,“我打電話把北城叫過來吧,是他惹你生氣,總不能他惹得,讓我來哄。”
“哼……”
莫尚安哼了一聲,顧經年又道,“北城的性子你知道,墨玉的性格你也知道,你要把北城逼到什麼時候才肯罷休?”
“你就知道護著你兒子。”
“你暈倒的時候我也是護著你的。”顧經年有些無奈,“我知道你自尊心強,但我們這個歲數,不可能不服老,年輕人也不可能事事順著我們。”
莫尚安:“我隻是看不得,北城圍著她轉,她還不當回事的樣子,她哪來的底氣?”
“她的底氣是北城給的,就算北城不給,秦家沒落了,她自己不自卑,難道你要一個自卑的兒媳婦?”
莫尚安不語,沉默了片刻,想起今天的事,還是有些接受不了,“他當眾給我難堪,我會永遠記住這一天。”
“多大歲數了,還永遠記住這一天,說出去笑死人。”
“顧經年!”
顧經年:“黎家那邊,我們先不要走動了,那邊也不需要我們給什麼交代,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總是要讓北城回來的。”
“哪有這樣的?”莫尚安一邊哭,一邊吐槽,“自己翹自己家生意,笑死人了,我這麼拚是為了誰?他就是想氣死我。”
“難道你要讓北城做一個不會反擊的人,你逼著他和墨玉離婚,他一點也不反擊,像個軟柿子,真要這樣,你我以後能放心嗎?”
莫尚安狠狠的剜了顧經年一眼。
顧經年心裡覺得莫尚安就是自找的,但是不好說出來。
隻是淡淡道,“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他現在懂得保住自己的女人,懂得保護自己的家庭,受到威脅知道反擊,這也是好事。”
“好什麼事,你知不知道那幾個項目……”
“幾個項目而已,咱們又不是丟了幾個項目公司就要倒閉,安安,格局打開。”
顧經年將臉彆開,“你再這樣油鹽不進,我也要生氣了。”
莫尚安不說話,又開始哭了,顧經年給她擦眼淚,“孫子都有了,你也不是真心要拆散兩人,隻是希望墨玉過來低著頭擺出兒媳的姿態對你畢恭畢敬,她又不是我,怎麼可能事事都要讓著你?”
莫尚安哭了,顧經年一直在安慰她。
顧北城到家時秦墨玉已經睡著了,算算日子,搬出來也有時間了,強勢的媽,不肯低頭的老婆,窩囊的爸,他夾在中間也是為難極了。
扛著顧瑾川上樓,將瑾川放在床上,顧北城接到了顧經年的電話。
“你媽那邊,我已經做了思想工作了。”
“我是不可能離婚的,黎家那邊怎麼讓媽難堪,都是她的事,我是不會出麵的。”
顧經年:“說了讓你出麵嗎?”
也不怪顧北城要往那方麵想,從小到大,顧經年很少站在他這邊,幾乎都是維護母親較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