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程哲頌不敢置信的看向程靖。
程靖身著夜行服,蒙著麵跪在地上,顯然是剛從外麵回來,
“回主子,是裴澈!裴澈去到了西邊,剛開始隻是找到了第一次給我們供貨的那一戶,勒令他們不許再給我們供給貨物,又搜尋了一圈我們人的蹤跡,沒找到之後就走了。
後來屬下便按您說的給留在那的人去了信,告知他們找彆家,他們也是這麼做的。
結果現在才得知那裴澈一直沒走,當時他隻是做出了個已經離開的樣子!實際上一直在西邊蹲著就想逮出我們的人和給我們供貨的商家。
經過這麼長時間已經摸得差不多了,這才將我們的貨源都斷了!我們的人也全部被他抓走審問了。”
程哲頌聽著程靖的回報,回想起了當年那幾個一臉青澀站在朝堂上不知所措的舉子,沒想到現在竟然也成長到會啄人眼的程度了!
裴澈不是都察院的那個小官嗎?東方唯竟然會派他來處理這件事!?
“其他地方呢!?”
程哲頌緊接著問,按照程靖的處事風格應該會提前打探好退路才對。
程靖為難道,
“主子,西邊被裴澈掐斷,北邊是蒼楚漓的地界,目前華夏的工部也會從那邊進貨,再加上有千金商路消息太過發達,我們的人沒辦法混過去購買。
咱們現在所在的南麵不太盛產這東西,不過能買到的屬下都已經訂回來了。”
程哲頌麵色有些難看,華夏絕不可能隻跟他們單純的對陣而不用轟天雷,
“目前你定回來的那些能用多久!?”
程靖大概算了一下林峰從他們這裡取貨的頻率,
“預計兩個月左右。”
兩個月,程哲頌心知這是程靖按照現在的情況估算後的結果,其實隻要這一仗勝了蒼楚漓,那他們後麵的路也就好走多了。
而這邊一破,哪怕裴澈依舊守著西邊的貨源,他們也可以分人馬出去殺人奪貨。
到那時候他們將再無所懼,林峰也就可以退場了。
可現在。。。隻盼望林峰這一次不要再讓他失望,蒼楚漓“常勝將軍”、“戰神”的帽子戴了夠久了,該摘下來了。
林峰也知道這一仗至關重要,所以認真準備了一段時間,從排兵布陣到最後平民綁著轟天雷往前走多久才能點燃引線都考慮的非常細致。
而被聚在一起的百姓們剛開始還不知道他們是要乾什麼,可是等漸漸發現身邊都是老弱病殘甚至還有女人和孩子之後也猜到了什麼。
等有人進來跟他們說了要做的事之後更是絕望。
周圍的看守將他們圍的嚴嚴實實,讓人想跑都跑不出去。
不過話又說回來,腿腳快的早都離開南境了,就剩下他們這些人現在還能跑到哪裡去呢?
無處可去,反抗又打不過。
那些人倒是說了隻要他們這一次按照說的做了就會給家裡的兒子、男人們額外多發五兩銀子,還能記一筆軍功在他們頭上,等以後大事成了以後自然是論功行賞。
哎,什麼“大事”?什麼“楚軍”?
那就是叛軍,叛軍怎麼可能會贏過蒼將軍!??叛軍就是贏了又有多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