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_吾家卿卿多嫵媚_思兔閱讀 

56、第56章(1 / 2)

吾家卿卿多嫵媚!

離回京的日子就剩下三天了,初寧已經把家裡上下都打點好,窩在徐硯屋裡看書。

即便知道要回京,徐硯還是叫人把地龍燒上,說怕炭火熏了她。

總之怎麼都不願意委屈了她,事事都要做到最精細。

離出發的日子越近,徐硯也忙得隻有下午才會到家來,用個飯就到書房抄抄畫畫,偶爾會讓初寧搭把手算個帳。

初寧覺得自己最近什麼本事都沒長,帳倒是算得越來越快。

今日徐硯仍舊忙到日落時分才回來,齊圳手裡抱了一堆卷宗,他首回沒進屋找小姑娘,而是又一頭紮進了書房。

初寧聽到動靜,開了窗子去看,隻看到他一片青色的袍角消失在書房門口。然後書房門被關上,窗子也關上。

這是有重要事?

她想了想,把窗子又關上,吩咐汐楠去廚房加一道羊肉鍋。

在杭州羊肉少見,比京城貴出許多,初寧倒不太愛吃,倒是徐硯難得對這有口腹之欲。家裡即便準備,也是特意為他做的。

想著他近來又忙碌,初寧就著人預先多買了,就是拿來給他滋補身子的。

徐硯那頭帶回來公務繼續在書房整理,齊圳按著時間翻手上卷宗,看到有疑點的地方就會報給他。

“三爺,明德十九年報廢的戰船,這上邊寫的是全年二十餘艘,並沒有實際數量。”

二十餘艘。

徐硯對這個餘字瞬間就皺了眉頭“明明在我來之後,這個餘換了定數的,怎麼又成了一個大概,你再翻翻。”

他經手的事情,他知道,這些都是他上任的時候重新清查後寫下的卷宗,明明是二十六艘。哪來的餘字!

齊圳聞言再翻,上任主事的手裡記錄的也是個餘字,再往年還是個餘字。然後又翻到去歲的,仍是一個餘字。

不管損耗多少戰船,後麵的數字都用了一個餘來替代。

齊圳越翻越心驚,把卷宗都給他看,徐硯照著一對比,果然都被人再篡改了!

這東西放在工部,他親眼看著寫好入檔,居然被改了!

如果不是他發現提督府那裡戰船商用,他也不會想到翻歸檔的這些東西,因為他自己手上另有一份簡略的記錄。平時查核,他都是在比對手上的,然後再著人對比歸檔記錄,重新更正一份。

徐硯就把冊子貼近的看,用燭光對著裝訂的縫隙細細分辯。

“有人換了頁!”他啪一下,把手中的冊子丟到桌案上。

上個月他才看過查閱過一部份卷宗,那時上頭還是字數,結果短短半月就被換了?

如若他在回京前不查看,肯定不會發現,等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晚了!

齊圳聞言臉色變了變,去把冊子拿過來細細的看,果然是有換頁的痕跡。

“三爺?這是針對您的嗎?”

肯定是針對他,但又趕在這個時候。

隻要他查,不就暴露了嗎?!還不如在他離開後換。

這事辦得一點也不高明!

徐硯垂眸略思索,想到先前的主事卷入貪墨案,差點再連累太子。

如今是那個人又在故技重施?

徐硯知道自己陷入和先前不得與人狼狽為奸的主事一樣境地了。

為什麼徐硯倒是不慌,沉思著,指尖輕輕點了點桌案。

上任主事似乎是快任滿的時候出事,那個時候又是皇子們鬥得很厲害的時候,對方拖他下水是為了給太子潑汙水,如今針對他看來也差不多了。

徐硯思定,站起身“把東西都收拾好。”他自己理理袖袍,直接往外走。

齊圳麵上一喜“三爺想到解決辦法了,還是知道是誰人下套?”

“沒有。”

青年腳步依舊從容,打開房門,寒風一下就吹了進來,桌案上的卷宗被吹得嘩嘩響。

齊圳被噎了一下,那這是什麼意思,不管了?

徐硯倒還真是不管了,管這些做什麼,那人要是想在威脅他或讓他卷入渾水,肯定要露麵的。

現在隻知道對方是換卷宗來警告他,他用得著操心那麼多嗎,那這日子也不要過了。

徐硯淡然地回到內室,看書的小姑娘就蹭一下站起來相迎,臉頰上兩個梨渦十分可愛。

初寧笑著說“您忙完了,晚上有羊肉鍋子。”

方才淡然的徐硯,神色微微一凝,深諳的眸光了無痕跡滑過她嬌美的麵容。

——又是羊肉。

他歎氣“明兒可不能再讓廚房做了。”

“為什麼?”初寧不明白他露出來的苦惱,是苦惱吧,“您最近忙,給您滋補一些,您倒是不領情了。”

徐硯語噎,這要他怎麼解釋?

跟她說,自己再補下去,褻褲都要不夠換的了?

她能聽得懂嗎?

最終,徐硯選擇了沉默。初寧還在傻傻地問“徐三叔,那我換彆的,給您熬母雞人參湯吧,或者是鴿子天麻湯?”

徐硯抬手揉揉額頭“近來想吃些清淡的,你讓廚房給我做些清淡的就好。”

初寧抿抿唇,雖不太明白為什麼,可能是徐三叔最近口味又變了吧。她很快就不再糾結這個問題,見到他往屏風後走,習慣性跟過去。

徐硯卻是步子一頓,她一下子就撞到他背上了。

“您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卿卿”徐硯很無耐地回頭,“我去換身衣服。”

初寧張了張嘴,小臉騰一下就漲得通紅,忙不迭轉身就往外跑,腳步聲一連串的。

徐硯看著轉眼就空空的屋子,到底沒忍住,哈哈哈笑出聲。

若是小姑娘來一句,我給您更衣,那他還不知道要怎麼應對了呢。

但也隻能是想想吧。

徐硯歎息一聲,突然覺得這日子過得太折磨人了。

到了晚上吃飯的時候,初寧還有些不好意思。她挑著米粒,心中默默地想,都怪徐三叔說要更衣,然後她又想起上回撞見他衣衫不整的事。

他明明可以去淨房的啊,那樣她就不跟了!

“吃菜。”

小姑娘一副出神的樣子,一筷子的魚肉就夾到她碗裡,連帶被揉了一把頭,聲音舉動都透著他寵溺的溫柔。

初寧垂著眸,想到什麼,臉上發燙,然後就拚命地往嘴裡塞東西。

用過飯後,丫鬟端了水給兩人淨手,初寧突然就擠到他身邊,不由分說把手也泡進他的銅盆裡。

“我幫您淨手。”

他的一雙大掌就被她的小手暖暖包裹著,儘是她手心與指尖傳來的細膩柔滑。徐硯側頭,見她十分認真的神色,眸光一低,便能見到她染著桃花瓣那樣嬌豔顏色的臉頰,連耳垂都是一片粉色。

小丫頭,又在想什麼了?

是故意的,還是單純覺得他近來辛苦,想哄他開心的?

徐硯心裡悸動著,卻不敢露出一絲情緒來,隻任她把自己的手都揉搓紅了。最後最放縱的舉動也隻是用大氅將她攏在身邊,為她擋著風送回院子。

殊不知,他看不見的暗處,小姑娘揪著他衣裳,正抿唇甜甜地笑。

次日,徐硯一早到了衙門,把所有的卷宗又再度放了回去,不動聲色。

往日如何辦公,今日一切照舊。

一整天,除了工部稟了幾位匠人有出錯之外,並沒有過多擾人的事務纏上身。

到了下午,齊圳跑進來一趟。

“三爺,慶賢長公主當年是來過杭州,暗中去過安溯伯府作客,那個時候李老夫人和老伯爺成親四年了。而李老夫人嫁入李家第二年曾進京,是安溯伯府借年節朝拜,到先帝跟前謝恩的。”

事情到現在,確實再清楚不過了。

初寧的生母是慶賢長公主的女兒,至於初寧,徐硯再三思索,認為不太可能是安成公主的孩子。

如果沒有慶賢長公主這層關係,他還想信安成公主會委身宋霖,而且宋霖也確實不是那種風流的性子,若要風流哪可能隻得一個女兒。

隻是為什麼會造成這種假像的誤會,這裡頭原緣隻能是宋霖和安成公主這兩個當事人知道了。

徐硯心裡算是大石頭落地了,就算小姑娘生母身世有難言之隱,但她起碼明明白白,不用再像上回那樣難過,怕自己被看輕。

至於上回在京城惹了是非的鳳凰步搖,多半是慶賢長公主留給她生母的。

徐硯這邊查清,魏老太太那頭也查得明白,在知道她嘴裡的野種身世後,躺在床上一天,不說話也不吃飯。

下人不明所以,急得給魏大老爺報信,結果魏大老爺還沒來到老母親住的院子,就聽到心臟都差點停跳的事。

老人居然發瘋一樣跑去祠堂,要砸了魏老太爺的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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