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109章_吾家卿卿多嫵媚_思兔閱讀 

109、第109章(1 / 2)

吾家卿卿多嫵媚!

一樁戰船私用的案子幾翻波折,先是把身為都察院領頭的陳同濟,然後牽出三皇子,最後又變為陳同濟親子意圖用安寧縣主脅迫宋閣老,被徐家人捉住一舉參上。

陳同濟在牢裡認下所有罪行,說與三皇子無關,甚至提到是三皇子勸說無果,是他一意孤行。把三皇子的罪摘得乾乾淨淨。

明眼人都能懂得,陳同濟這是攬罪保兒子。

陳輝以為是能為父親做些什麼,反倒最後連累了父親。

錦衣衛那裡也給明德帝送回了查證的東西,跟著一同回京的還有吳沐川。

吳沐川見到明德帝第一句便是“臣有罪。”

明德帝今日還未換下朝服,天子冠冕威嚴。他居高臨下盯著跪地的臣子,突然笑了一聲“你們見到朕都總是說,臣有罪,卻又從來不先說罪在哪裡。朕的印象裡,吳提督何嘗有罪,有功才是。”

“陛下,臣罪在監守不善,亦罪在膽小怕事,發現戰船私用一事受脅未敢逞稟。臣未能克已奉工,有愧於聖上。”

吳沐川字字都帶著愧,略帶悲戚的聲音在大殿內回響,說罷,深深叩首,然後逞了一份賬本上去。

明德帝以為那賬目寫的內容應該是與陳同濟有關的,結果居然是和他三兒子有關係!

帳目的最新日期是明德二十三年下旬,那應該就是船翻了後不久,那個時候吳沐川就發現事情了?

而且這賬上寫得明明白白,三皇子讓他去查沉船給了兩萬兩銀子,再有陳同濟要他隱瞞是給了四百兩銀子,還有三皇子親筆信。

明德帝是老子,哪裡有老子認不出來兒子的字!

他氣得一拍禦案“吳沐川!”

帝王震怒,聲音洪亮,吳沐川磕頭說道“陛下要如何問罪,臣都無異議。臣一家三十口人,老母親已快七十高齡,孫兒最小的不過半歲。皇子殿下威名在外,兵部也有著他的勢力,臣於他來說就是螻蟻一隻。臣為保家人,隻能閉緊嘴吧。”

“那你現在又敢拿出來了?!”

“臣現在拿出來是因為陳同濟一口抵了所有的罪,這個時候,臣才能求陛下庇佑。”

吳沐川越說聲音越悲,頭貼著地,居然嗚嗚地哭了起來。

也是四五十歲當祖父的人了,在皇帝跟前哭得跟個孫子似的,明德帝也實在是動了惻隱之心。

不管吳沐川有幾分作戲,他心裡明白,放在那樣的情況下,吳沐川斷然是不敢站出來的。就連他不也一直用迂回的戰術拖著日漸勢大的周家,太子外祖家不顯,除了宋霖這一乾忠臣,太子處境也難過。

他壓了周侍郎近十年了,一直讓他在侍郎一職上,連調動都沒有辦法。

宋霖他們抖倒張閣老,是他心裡就支持的,在一點點減掉三兒子的勢力。連他身為帝王,操天下生殺大權,也得步步為營,就怕一不小心亂了朝綱,這個內憂外患的皇朝要崩潰瓦解。

吳沐川這樣的,又能怎麼辦。

明德帝靠在椅子裡出了會神,然後長歎讓吳沐川平身“你明兒就回去吧,此事朕知道了,但罰還是要罰的,罰你兩年俸祿。”

吳沐川是實打實的功臣,小懲大誡也算是護他周全了。

很快,吳沐川便出了宮門,抹了把臉上的淚,騎馬回到暫住的客棧。

不多時,變了裝的齊圳便來到他麵前,笑著拱手恭喜道“我們三爺讓我來給吳提督道一聲喜,已經聽到旨意了。”

明德帝轉頭就下了罰吳沐川監察不利的聖旨,並明確下令讓他明日即刻返回,語氣用詞都是責怪。

吳沐川聽著搖頭失笑“你們三爺真是算得準,我這張老臉一哭,還真就哭掉了所有乾係。那批流在市麵上的洋玩意也儘數被陛下派錦衣衛收回,默不作聲連帶著給國庫增收了,深藏功與名啊。”

齊圳替自家爺謙虛了兩句,然後趁著中午人多雜鬨的時候離開。

而此時的詔獄卻是發生了大事,陳同濟晚上被老鼠咬了一口,早晨就發起熱來。他曾喊過錦衣衛給找郎中,但他已是戴罪之身,誰願意理會,結果現在就不醒人事。

林家父子知道後一臉嚴肅來到陳同濟的勞裡,發現人已經高熱到無知覺,而他身邊都是嘔吐物,還不時抽搐著。

父子倆對視一眼,稟告皇帝後請了太醫給看,太醫隻是搖頭說救不回來了,頂多就是今晚的事情。

不過是一隻老鼠,陳同濟一生榮光,結果死在老鼠身上。

宋霖去了牢裡一趟,看著才剛清醒過來的陳同濟,攏著袖子麵無表情地說“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覺得你死了,你兒子就能過好?沒有崔家,卻還有我呢。你可不要忘記了,當年你兒子是怎麼算計的卿卿,你知道我是個能忍的人,你死了,你說我還忍不忍?”

陳同濟一個哆嗦,喉嚨裡發出絲絲的聲音,像破風箱一樣,顫顫巍巍地伸著手。眼裡儘是乞求與悔恨。

宋霖拿著帕子捂著口鼻,來到他跟前彎腰說“想要你兒子有命活也可以,你一生奸狡,你不可能不清楚是誰暗算你兒子。拿崔家的東西來換,我留他一條狗命,不然我就等著看他和你一樣,慘死在這詔獄中。”

宋霖平日做事都是溫吞無害的樣子,在世人眼裡忠心勤懇,然而陳同濟知道,這個人最可怕的是不動聲色地殺人!

不動刀子不動槍,做的都是借刀殺人的事,手上乾乾淨淨,不見血。

這樣的人,心機才是最可怕的。

不然他是怎麼步步做到閣老的。

陳同濟瞳孔不斷收縮著,抬著的手垂下去,放棄了最後的掙紮。他閉上眼,手指朝一個方向指了指,宋霖掃了一眼,轉身走向他指著的位置。

那是一個牆角,堆著稻草,若不是拔開草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牆縫裡塞了小小的一塊布。

宋霖回身去桌子上拿了根筷子,又折斷,掰掉開裂的部份,將筷子變得細長才從牆縫裡劃出來那塊布。

上麵是用血書的一個地址,應該就是藏東西的地方了。

宋霖收好東西,並沒有再去看趟在淩亂稻草堆中的人,陳同濟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閉上眼。耳邊響起當年他遇上宋霖的那幕。

那時的宋霖在戶部,任著侍郎,身邊圍著一應官員,都對他堆著討好的笑。

那個時候他就想,他有朝一日也得讓這些人圍著他,討好的笑。

但他最後卻是淒慘下場,他依稀又聽到宋霖曾在他算計了親事後所說的話“一個人初心不在了,隻會下場淒涼。”

他的初心是什麼。

在朝堂幾十年,看過太多的敗落,嘗過權利的滋味,陳同濟恍惚著,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的初心是什麼了。

天氣漸熱,初寧先前命人在院子裡搭的葡萄架子早就爬滿了翠綠葉子,綠影斑駁成陰。她又命人在架子下做了石桌椅,放上井水浸過人鮮果,就是個納涼的好地方。

初寧這兩天傍晚時分都喜歡窩在下頭,汐楠點上驅蚊蟲的香,她一坐就能坐半個時辰,順帶等著徐硯家來。

徐硯踩著點家來,果然就看到小妻子懶懶倚在搬來的太師椅中,一手還拿著書。微風吹拂著她臉頰,黃昏的霞光籠著她,把她顯得再溫柔不過。

他微微一笑,漆黑的眼眸隻得她的身影,還沒到她跟前,小姑娘就高興地丟開書,張開手等著自己去抱抱她。

“徐三叔,你回來了!”

她見著他總是很高興,滿心的歡喜。

徐硯一把就將人橫抱起來,小姑娘圈著他的脖子傻笑,還湊前去聞他身上的味道。

他失笑“跑了一整天,要熏著你的。”

“好像有點兒味道了。”

她誠實得很,皺著鼻子,逗得徐硯哈哈大笑。

院子裡的丫鬟除了汐楠和綠裳,其他人都避回到後院去,徐硯向來不喜歡跟前圍著的人多。

小倆口親親熱熱地回到屋裡,初寧已經讓人準備熱水,自己圍著他幫著換官服。

一本泛黃的書本就從他官袍袖子裡掉了出來,徐硯先她一步把書拾起來。

初寧瞄了一眼,瞥到了女科兩個字。

女科。

徐三叔在看關於女子的醫書?

好端端的怎麼在看這個。

她好奇想問,可是他已經把書放在櫃子上,拉著她手給解中衣係帶。

指間傳來的熱源讓她臉紅了紅,伸手推了他一下,讓他自己去淨房裡脫。

徐硯好笑,低頭含她的唇,聽到抬水進來的動靜才鬆開她,轉身去了淨房。

等他身影不見,初寧就彎腰將他的官袍拾好放進托盤裡,抬頭便看到露出一角的醫書。

她想了想,還是踮著腳去把醫書拿了下來。

本就是隨後翻翻的,結果看到書裡有夾了小紙條,再抽開來一看,發現上麵是女子備孕生育相關的。

她看著看著便入了神,慢慢走到炕前坐下,一字一字的讀,連徐硯什麼時候出來的沒注意。

“怎麼看起這個了。”

他將書從她手裡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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