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參加展覽會的人,身上穿的要麼是高定,要麼是當季還未公開發售的新品,而眼前這個提出問題的男人雖然也是精心打扮,但他穿得是去年的款。
這足以見得,他家的資產要比這些賓客低一個層次。
其他賓客見到他,雖沒有露出明顯的鄙夷,不過確實不殷勤,隻是禮貌性地笑著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薑若初認出了來人,他叫嶽成程,家裡也捐獻了一件拍賣品,便順理成章地拿到慈善拍賣會入場券。
早些年嶽家的情況和顧家差不多,甚至和顧家還是世交,可惜後來他的父輩站錯隊,喪失了權力,又經商失力,如今的發展境遇完全比不上顧家。
後來嶽家全家移居維港市,由於來得晚,他們家和當地的豪門也格格不入。
所以嶽家屬於一直在維港主流豪門圈邊緣徘徊的家族。
當然了,這樣的家族,即使是瘦死的駱駝也比馬大。
他家攢下的那些錢和基業,夠他花上幾輩子。
平時嶽向程都很少和這幾個大家族的後人來往,反倒是和一些也是新移居過來的有錢人玩的比較好。
“嶽先生。”薑若初維持著禮節性的笑容提醒道,“有些忌諱,我們還是要尊重些比較好。”
嶽向程愣了愣,他大約是沒想到薑若初居然叫出他的名字。
他一直以為像他這樣家族早已落魄的,是不會被人看入眼的,之前在拍賣會上,沒少發生他和人打招呼,對方卻叫不出他名字的情況。
這種事情其實剛遇上時,很膈應,但消化消化,也就過去了。
直到今天,嶽向程遇到顧東風,看到曾經的二世祖也轉了性,還被很多人捧著,再想到他家曾經的輝煌,嶽向程心裡的天平就失衡了,這才會不由自主地說出顧東風中邪這種話來。
“我又不是維港本地人,沒他們那麼多規矩,薑小姐沒有否認,就是承認囉?”
不待薑若初回答,顧東風反而衝了出來。
“嶽向程!”
“我一不在,你就在編派我,是吧?還說我中邪,我看你才中邪。”
嶽向程臉色瞬間變臭,然後重重哼了一聲。
“你以為就會哼。”顧東風也跟著重重哼了一聲。
其他人看著這兩人吵架,都有點想笑卻不敢笑,大約是因為能這麼直接明目張膽吵起來的,很少見,他們這些人平時看不慣誰,也不好意思撕破臉皮,畢竟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這時,有位小姐姐見氣氛有點尷尬,便岔開話題問道“薑小姐,那你和夜大師有沒有遇上什麼一些……嗯,阿飄之類的事啊?不如跟我們說說唄。”
“對啊對啊,我還買了夜大師的護身石呢。”另一位小姐姐說著舉起了手,展示自己手上的護身石。
薑若初見眾人都用殷切的目光望向她,她覺得是發揮胡編亂造本事的時候。
“我遇到的人和事,你們想必也不認識,說出來沒什麼意思,但是我最近遇上的事,你們大約會比較感興趣,因為這人你們都認識。”
薑若初這麼一說,大家的胃口果然被她吊起來,催促地追問“什麼事什麼事?”
“昨晚我一到維港,晚上做夢就夢到了傅炎熙。”
眾人一聽這名字,立刻麵麵相覷。
“你……怎麼會夢到他?”
“啊……他現在怎麼樣啊?”問這話的人緊張地咽了咽口水,“是死是活?”
傅炎熙失蹤後,警察一直找不到人。
傅家不得已就求助了很多玄學大師,這些大師說得玄玄乎乎的,有的說傅炎熙與傅家的親情緣分到此為止,他被上神帶走了;有的說他是為了驚世駭俗的愛情,離家出走了。
其實在外麵,還有一些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