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口中說的老馬是科學院下屬單位光電技術研究所前首席顧問,致力於超分辨光刻機裝備研製。
他退休時,最遺憾的就是他在職期間,負責帶頭的這項技術雖然已經有很大的突破,但還無法直接用於芯片的量產製造,華國的芯片製造依然被人掐著喉嚨。
老馬退休離開辦公室那天,還很舍不得呢。
其實他離開科學院並不是回家養老,而是去學校當博導去了,他想趁著身子骨還算硬朗,口齒清晰,還能講課,再為華國多帶點年輕的人才出來。
畢竟,國家的未來屬於年輕人。
至於老楊,他是航空領域的專家,當初美麗國切斷了與華國在航天領域的合作,是老楊臨危不懼,承擔著巨大的壓力,繼續主持飛天一號的研究,並在同年,就讓我們的飛天一號成功飛上了天。
兩年前,他正式退休,現在飛天三號飛船的總設計師是他的學生。
刑老聯係他們兩位的時候,一個正在去學校的路上,一個正在公園裡聽廣播,打太極。
“老刑,不至於吧,不就是上次下棋輸給你兩百塊嘛,要一大清早來催債?”老馬什麼都好,就是棋品不好,輸了不認賬,老想跑。
刑老重重哼了一聲“看看我發給你的資料,到時就不是我追在你屁股後麵跑,是你來追我囉。”
老馬不信。
他掛斷電話,看了一眼資料,然後火速改道,直奔科學院去了。
至於老楊,接到刑老的電話時,還沒等對方開口呢,自己就先樂嗬嗬地說“是不是想約我吃早茶?今天約不了,今天我要見孫女和未來孫女婿呢。”
“現在天大的事都沒有我孫女的婚姻大事重要。”
刑老還是那句“你先看看我發給你的東西。”
老楊看了一眼,發現這還真是“天”大的事!他立刻給自己孫女發信息,說自己有事,要去科學院一趟。
早晨燦爛的陽光穿過玻璃,灑進科學院寬敞的大樓裡。
平時安靜的走廊上,忽然多了許多一路小跑的身影,甚至有人在進門時,由於跑得太快,一不小心撞在一起。
這兩個約摸三十多歲的科研主任相視一眼,尬笑地扶了扶被撞歪的眼鏡,退開身相互謙讓“你先請。”
“你先你先。”
稍微年輕一點的科研人員還沒資曆參加早晨的第一場會議,他們就是看到自家老板們一大早都跑了起來,忍不住開始討論。
“今天咋了?我老板平時走路都磨磨蹭蹭的,今天居然跑起來了。”
“哎喲,你是沒見到我們老頭跑得那叫一個健步如飛。”
這些年輕人,有的管自己領導叫老板,有的管自己領導叫老頭。
當然,那都是私底下的叫法,當麵,他們還是要老老實實叫職稱的。
科學院最大的一間辦公室裡,如今坐滿了人,每個人都眼睛發亮,殷切地望著台上的刑老。
“相信大家都已經收到我給你們發去的資料。”
刑老顫抖著手,激動地將電腦打開“不過那隻是一小部分。”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無不嘩然。
生物專家驚訝地說“這還隻是一小部分?光是我收到的那部分關於重組人血清蛋白的資料,就足以助力我們攻克當下的技術難關。”
“時間太緊,我發給你們的資料都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