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娜斯拜佛結束後,又為自己的媽媽請了一盞長明燈,供奉在寺廟中,隨後她懇請薑若初為她引薦紫金寺的禪師。
蘇娜斯雙手合十,向禪師拜了拜,然後恭敬地詢問“大師,從小到大,我身邊的人都告訴我,我的媽媽對感情不忠,是罪人。”
“我有時覺得我的媽媽有罪,我應該為她贖罪,可有時又覺得她根本沒有罪,她隻是陷入一場無法解脫的婚姻,明明是受害者,怎麼會有罪過呢?”
“每每到了這時,我就會非常煎熬,我倒不要緊,我隻擔心我的不誠心會影響媽媽的來世,請問大師,我究竟應該怎麼做?”
在禪師開導蘇娜斯時,薑若初一邊充當翻譯,一邊在疊紙飛機。
起初蘇娜斯沒有在意,直到薑若初將成型的紙飛機擺在桌麵上時,她微微一愣,露出懷念的表情。
“薑小姐,真巧,你折的紙飛機和我媽媽、外婆折得一樣,你是在哪裡學的?”
薑若初抬頭看了禪師一眼“大師,我有些話想私下和這位施主聊聊。”
禪師雙手合十,念了一聲“阿彌陀佛,兩位施主請自便”,便起身退了出去。
“我跟你媽媽學的。”
蘇娜斯滿臉驚訝“怎、怎麼可能?我媽媽去世時,你還隻是幼兒吧?”
“你相信在夢中與去世的人溝通之說嗎?”
既然蘇娜斯信佛,自然很信薑若初說的這一套,她臉色立刻變得虔敬起來。
“在你來華國的前一夜,我夢到了你的媽媽,在夢裡,她教我如何折紙飛機,告訴我,你的小名叫蘇娜米婭。”
在沙羅迪羅,女生的名字後麵加個“米”字,大意等同於小寶貝,如果是在“米”字後麵加“婭”,就是比小寶貝更親昵一層的稱呼。
在蘇娜斯小時候,她的媽媽說完睡前故事,都會親一親她的額頭,親昵地說“蘇娜米婭,晚安”。
這是隻有蘇娜斯和哈克尼知道的小秘密。
此時,蘇娜斯完全相信了薑若初的話,她身體微微前傾,渴望地望著薑若初。
“我媽媽還說了些什麼?”蘇娜斯剛問完,忽然反應過來,“你一直這麼關注我,是不是也是受我媽媽所托?”
薑若初點點頭“我就是替她看看你,雖然她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可她一直很關心你和你外婆。”
蘇娜斯激動地說“我很好,外婆也很好,你讓她安心吧。她還說了什麼嗎?”
薑若初凝視著蘇娜斯,嚴肅的目光讓她意識到接下來的話,可能非常重要。
薑若初開門見山“你的媽媽並沒有出軌,她與同學迪恩吉一直都是聲氣相投,從未越矩,那封將她打入地獄的情書是偽造的。”
蘇娜斯怔了怔,隨後她從薑若初口中,知道了另一個陌生的故事。
在蘇娜斯被灌輸的記憶中,她的媽媽哈克尼不甘寂寞,與曾經的大學同學迪恩吉來往過密,做出了背叛王室的事,將這樁醜聞蓋棺定論的是哈克尼親筆寫的情書。
在這封情書裡,她坦誠自己後悔嫁給比自己大十歲的國王,比起年長的國王,還是與自己同齡的迪恩吉更貼心,更溫柔,她承諾,會利用王後的身份為迪恩吉的公司謀求更多便利。
這封情書曝光後,國王大為震怒,他氣憤得不僅是王後出軌,還有王後對他的貶低,於是憤怒的他在精神和肉體折磨哈克尼,還強力打壓迪恩吉的公司,以至於迪恩吉差點家破人亡,隻能遠逃海外。
國王甚至悄悄采集了蘇娜斯的血液去做dna檢測,等檢測結果出來後,確定蘇娜斯是他的女兒後,他才算放心。
哈克尼也因此心如死灰,才二十多歲的她就像枯萎的花朵,迅速喪失生命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