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薑若初剛起來,就聽到外麵鬨哄哄的。
係統馬上興奮起來【你終於醒了。】
係統催促還在穿衣服的薑若初【外麵好像在吵架!我們快出去看看。】
愛看八卦,人和係統都逃不了這愛好!
在係統急切的催促下,薑若初隨便用濕毛巾擦了擦臉就出去了。
一出去就看見夜刹麵無表情地站在一群人中間。
為首的艾特肯齜牙咧嘴,眼底滿是怒火,而他身邊都是他的人,自然偏幫他,一群人圍著夜刹,個個臉色不善。
其實以夜刹的能力,他不會吃虧,甚至都不需要動手,就能輕輕鬆鬆滅了這群人,但關心這種事,不會因為你強,就減少,這就像父母對子女的關心,不會因為孩子長大就減弱。
薑若初快步上前,撥開人群,走到夜刹身邊,冷靜中帶著一絲怒意,冷冷地盯著那些人:“你們這麼多人圍著他,想做什麼?”
在薑若初看來,夜刹不會做錯。
那做錯的自然是對麵的人了!
艾特肯見薑若初過來,不分青紅皂白,就先質問他,這讓他有些懵。
薑若初的行事做派和他以往接觸的華國人很不一樣。
他遇到的華國人如果和他人發生衝突,華國人都會儘量隱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尤其是在涉外事件上。
並且領導出麵時,都會和和氣氣的,然後勸阻他們自己人,向著外人。
這才讓艾特肯如此囂張,他覺得華國人隻會忍氣吞聲。
不料薑若初卻一副和夜刹同一戰線,並隨時會揍他的表情?
艾特肯有些委屈地說:“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他想做什麼!”
“今天一早,他就罵我傻逼。”
薑若初愣了愣,她想起艾特肯不會華國語,既然能聽懂,說明夜刹說的是外語。
這時,夜刹冷不丁插嘴,用標準的外語重複:“你就是傻逼。”
艾特肯更氣了,可礙於薑若初就在麵前,他要維持一些紳士風度,更何況,打狗還要看主人,他總要給薑若初一點麵子,於是壓著火氣,怒瞪夜刹:“你看,他就是這麼罵我的!”
薑若初隻是輕飄飄地看了艾特肯一眼,然後側過頭詢問夜刹:“你什麼時候學的?”
夜刹酷酷地說:“昨晚學的,也不難。”
其實就是夜刹看不慣昨天艾特肯耀武揚威地樣子。
每次還用鳥語在那嘰裡呱啦,就是仗著他聽不懂,然後他問翻譯,翻譯麵露難色地應付了過去。
夜刹沒有為難翻譯,便用一個晚上,挑燈夜學。
鳥語而已,沒啥難的。
他想學就學了,學了以後在做任務時,也能更好的和薑若初打配合。
而且最近夜刹也發現了,薑若初身邊莫名其妙的異性越來越多,這裡麵有許多外國人,所以他能聽懂後,也更占優勢。
薑若初難以置信地說:“你花一個晚上就學會了?還說得那麼流利和地道。”
這種天賦本來就很氣人了——或者說,這不叫天賦,而叫不可思議事件。
偏偏夜刹還說了句更氣人的話:“罵他足夠了。”
其實旁人是不信的,他們覺得夜刹之前肯定有底子。
但不管如何,總之現在夜刹能聽懂,並且可以熟練地罵人,這就足夠了。
艾特肯氣得跳腳:“什麼狗屁禮儀之邦。”
這回,薑若初搭理他了:“禮儀之邦之外,我們還有個詞叫禮尚往來,艾肯特先生可以好好查查。”
意思就是彆人客氣,我們也客氣,彆人不客氣,我們也有拳頭相待。
夜刹在薑若初說完後,輕輕踢了踢腳邊的石子,那石子嗖一下飛了出去,砸在旁邊堆起的牆磚上,牆磚應聲而裂。
眾人無不瞠目結舌。
這裡到底是華國維和隊伍的地盤,要是華國人真不客氣起來,艾特肯占不了便宜,為了避免被“禮儀之邦,梆梆梆”,他隻能無能狂怒,然後悻悻離開。
不過現在的他怎麼也想不到,這還隻是開胃菜。
在傀儡人的事情解決後,艾特肯的醫療團隊返回前夕,他被人套麻袋揍了。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準備動手的夜刹和同樣準備動手的維和隊員們在月黑風高的夜晚相遇了。
更讓人猝不及防地是深知夜刹性格的薑若初也冒了出來,她先是看看夜刹,然後又看看旁邊的小隊員,就在隊員尷尬地不知所措,害怕薑若初會揭發他時,便聽薑若初道。
“動作麻利點,早去早回,今晚又慶功宵夜。”
說完,薑若初還鼓勵地看了夜刹一眼,大意是鼓勵的意思。
現在的夜刹,不是肆意妄為的魔,而是有“大局觀”的魔,知道有仇也要等到傀儡人的事情解決後,再揍艾特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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