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帝想放狠話的,奈何他不知道狠話放給誰,隻能在心裡放了幾句狠話解氣。
來彙報消息的人閉上嘴巴半晌,也沒等到永安帝的反應,來人也是醉了。
真的沒想到皇上居然是個財迷,那模樣,唉,沒眼看啊,沒眼看。
最後還是喬公公擺擺手,來人才悄悄退走,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雲夢聽春枝彙報完京都八卦,突然一拍腦門說道“壞了,哈路肯定逃出去了。”
“不對吧?”暗十三露出不解的眼神,“王妃,您為什麼猜測哈路逃出去了?”
“劫法場。”雲夢指指午門方向,“程妙妙對程家沒多少感情,她肯定不會冒險劫法場。
但是你看看,他們不僅劫了法場,派去的人實力還不弱。
就那架勢不了解的肯定以為他們就是奔著把人救走去的,定然會把大部分的注意力移到法場上。
隻要他們的注意力一轉移,哈路與程妙妙定然會抓住機會逃出京都,這也是他們逃出去的最佳機會。”
雲夢的分析讓暗十三與春枝都眼前一亮,同時又倒吸一口涼氣,春枝忍不住說道
“那程祭酒一家子豈不是真的是程妙妙害死的?”
“不錯,程祭酒一家子確實是程妙妙害死的,而且還是主觀意誌下害死的。”
雲夢看著城門的方向,不得不說程妙妙夠狠,也夠無情,打著替原程妙妙報仇的幌子,儘乾沒品的事。
嘖,那個程妙妙如果還有意識,定然會恨死假的程妙妙。
被雲夢提起的哈路與程妙妙確實出了京都城,兩人出城後立刻換個高頭大馬往洪城方向趕。
洪城之圍已經解決,但是接應哈路的人馬並沒有就此離開,他們隱藏在洪城之外,隨時等著接應。
大西北的官道上,雲大人看著望不到邊的帳篷,嘴角帶笑。
這兩天趕路很順,那封信上提到的水源都是真的,這讓他們趕路時輕鬆了很多。
能解決水的問題,就等於救了他們這些人的命。
不過,在嚴重缺水的情況下,仍然有人要鬨幺蛾子,居然想洗澡,嗬,想什麼好事呢。
洗澡,他怎麼不上天呢?
雲大人負手而立,看著對麵的帳篷,聽著裡麵傳出來的喝罵聲,雲大人輕輕嗓子,緩步走過去。
帳篷內,監軍正在罵眼前的士兵,命令士兵立刻馬上抬兩桶水進來,他要洗澡。
趕了這麼些天路,一路風沙灰塵漫天,吹臟了他們的衣服頭發,監軍覺得他身上用手一搓就能搓出手指粗的灰條子。
這種苦逼的日子那是一天都不想過了,奈何他還不能脫隊,不能影響行軍。
雲大人說了,如果因為監軍影響了行軍速度,雲大人就會寫奏折提議換個監軍。
一句話擊中了監軍的要害,被換掉會毀前程的,不想前程被毀就隻能咬牙跟上。
可是跟是跟上了,累也是真累啊,想洗澡放鬆一下居然還不答應。
現在又不是前幾天,路上尋不到水源,連喝的水都成問題,洗澡監軍自然不敢想。
可是現在不同了,監軍覺得洗澡沒問題,不過是多打兩趟水而已。
“王監軍,你夠了,你又何必為難一個普通的士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