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個人在社團內傻樂了好一段時間之後,勇太收拾收拾東西之後離開社團活動室,為了防止學園祭期間有人路過這裡,好奇進去看一看,勇太要鎖上門。
正欲掏鑰匙的勇太,卻聽到身邊傳來一陣充滿溫柔與悲傷的聲音,叫住了他。
“請問,這裡有一位叫小鳥遊六花的女生嗎?”
一句話就把還在懷念著手指尖殘存的那點溫暖的勇太叫回了現實。
勇太下意識仔細觀察了一下眼前的婦人,她有著一頭與小鳥遊姐妹一樣的黑色頭發,還有著那對與六花一模一樣的青藍色眼眸毫無疑問了,這個婦人是誰,已經不必多說。
勇太麵對著未來的丈母娘,有些心虛,自己是六花的男朋友肯定心虛
“現在剛好不在這裡”
“是嗎”
小鳥遊夫人聽到這句話隻是微微一笑,笑容深處是難掩的悲傷,隨後她雙手向勇太遞出一個包裝精致的小袋子,“那請幫我轉交這個,可以嗎?”
“那個”
勇太一眼就看出這裡麵裝的是個便當盒,他很想說讓夫人自己去轉交給六花,六花一定會很高興的,但是眼前小鳥遊夫人恐怕看出來勇太的心思,苦笑一聲,繼續將手中便當繼續向勇太遞過去。
“沒關係的我很快就要走了,想必她現在還是不願意看到我吧”
勇太聽完,呆愣愣的接過便當,看到勇太接過了便當,小鳥遊夫人似乎心滿意足了,向著勇太微微鞠躬之後便轉身離開
勇太很想叫住她,也很想將便當遞還給她,讓她自己去找到六花,好好說說話,六花一定會很高興但他無數次的欲言又止之後,意識到了,他現在真正應該做的事情
捧著手裡的便當盒,勇太來到操場,坐在了學校那顆已經滿是秋黃的銀杏樹下,默默低著頭此刻的他,感受著手中已經有些微涼的便當盒,卻能感覺到這個小小的便當盒的帶著的一絲溫暖,還有那無比的沉重,沉重到令他有些拿不住
風吹樹梢,傳來沙沙作響,金黃落葉飄蕩,似是死去的蝴蝶,無力的落在地上。
自己,該做出決定了。
該為了六花,也該為了自己,更應該為了六花的母親
正坐在銀杏樹下的勇太,看著發現了他,逐步過來的丹生穀和六花等人,他已經做好了準備,做好了讓六花直麵現實的準備。
丹生穀等人來到他麵前,告訴著他現在已經該上場了,來了好多人,加油乾什麼什麼的話,在勇太耳朵裡是什麼都沒聽見,倒不如說這嘈雜的話語,讓他更想起昨夜十花那份沉重無比的囑托,還有他所看到的現實的殘酷。
“六花把眼罩,摘了吧。”
突然的話語,讓所有人陷入了沉默
“勇太,你是想看邪王真眼嗎?不可以哦,不在戰鬥時候開啟的話”
“六花,你差不多也該夠了吧!”
原本以為勇太還是想要小獎勵的六花,其實已經打算掀開眼罩讓勇太看一眼,畢竟是勇太嘛,但是下一秒,勇太卻發出了一聲大吼,將六花嚇了一跳。
“勇太你乾什麼”
“六花恢複正常一些,好嗎?邪王真眼也好,不可視境界線也好,根本不存在啊!”
六花沉默了,一旁的丹生穀和茴香學姐也沉默了,就連方無畏也不再說話他看著勇太手裡的便當盒,已經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事。
他不打算阻止,讓六花先意識到現實的殘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於是他的選擇是閉嘴。
秋風陣陣吹過,天地之中隻剩下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
“勇勇太,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