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佑中的這一槍挺危險,子彈從背部擊中左胸,離心臟隻有2厘米的距離。中槍後又與人搏鬥,致使失血量過大,差一點就丟了性命。
天佑心裡問候了一萬遍李涯的祖宗,擅自更改行動方案,差點功虧一簣。
天佑為小野正男擋子彈的消息在沈陽不脛而走,天佑的病房成了整個沈陽城最繁忙的地方。
看望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認識的不認識的,鮮花果籃擺滿了整間病房。
大家好像商量好了一樣,每個人臨走的時候都會放下一個五百到一千不等的紅包,天佑的床頭櫃子裡已是滿滿的一抽屜。
酒井芳子晚上數了數,足有8萬多元,著實把他倆嚇了一跳。
“來的好多人我都不認識,就連我們警察局的一些人我以前都沒見過。”天佑這幾天被搞的頭都大了。
“這些都不重要,你沒看紅包上都寫著名字嗎?這是我整理的一份名單,你看看。”酒井芳子把名單遞給天佑。
天佑看完也是唏噓不已,不過他注意到影佐並沒有來。誰來了沒記住,誰沒來倒是一清二楚。
“影佐最近對你怎麼樣?”天佑突然問道。
天佑突然這樣問,酒井芳子一時沒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影佐怎麼了?”
“他最近有沒有為難你?”天佑說完艱難地翻了個身,老這樣躺著太不舒服了。
“那倒沒有,這幾天我都沒見到他,不知道在忙些什麼。”酒井芳子把一個剛削好的蘋果遞給天佑,“怎麼突然問這個?”
“剛才我看名單,發現他沒有來。”天佑因為翻身觸碰到了傷口,一邊說一邊倒吸一口涼氣。
“你不說我還真沒發現,他是對我有意見,不用管他。”酒井芳子提到影佐就來氣。
天佑總感覺哪裡有問題,又不知道怎麼回事。
“躺在醫院太悶了,我都快悶出病來了,出院回家吧。”天佑忍不住又提出出院。
“這才幾天就想著出院,還得再住幾天,你就老實待著吧。”酒井芳子勸慰道。
“住院比挨子彈還難受。”天佑說完深深歎了一口氣。
“你真是會胡說八道,老實待著。”酒井芳子一副不容置疑的口吻。
李涯出現在醫院,天佑見到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李處長大駕光臨,恕胡某不能遠迎。”天佑明顯帶著怨氣,李涯怎能聽不出來。
“胡局長,你先彆動怒,聽我給你說那天的情況。”李涯神色很嚴肅,讓天佑覺得肯定事有蹊蹺。
“我聽著呢。”天佑躺在病床上一動未動,這人氣性真夠大的。
“那天我都不知道出了什麼狀況,在我開槍之後,突然出現了一群黑衣人去圍攻你們。”李涯現在還感覺不可思議。
“啊吆。”聽到李涯的話,天佑震驚地坐了起來,傷口處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感,“那些人不是我們的人?”這個消息著實讓天佑吃了一驚。
“我也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並不是軍統的人,也不是共產黨的人,事後我都核實過。”李涯現在才過來彙報此事,原來是去調查情況了。
“咱們警察局肯定更不可能了,也沒有人有這個膽量。”天佑腦子飛速地旋轉,“有沒有可能是當地黑幫或者土匪?”
“肯定不會,我在上麵觀察了一陣,那些人出手就是殺招,絕不拖泥帶水,是一群受過特殊訓練的人。”看來李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你覺得是什麼人?”天佑此時倒顯得平靜下來。
“當時那群人突然出現,招招斃命,我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一開始並沒有射殺他們,直到有一個人要對你痛下殺手時,我才開槍射擊,打中了他的右側肩膀。”李涯特意提到是右側肩膀受傷。
“可人都逃跑了,他們又都蒙著麵,這麼大的沈陽城,想找一個右肩膀受傷的人談何容易。”
“胡局長,我覺得那群人是日本特務。”李涯說完,天佑並不覺得驚訝,這和他的分析是一致的。受過特殊訓練的人,排除了國民黨和共產黨,那就隻能是日本特務了。
“我也有這種想法,隻不過想查日本人可並不容易。”天佑腦子裡總是出現影佐的樣貌,難道是影佐?他有這個膽子嗎?
“可以通過酒井芳子去查。”一語點醒夢中人。
“好,我來想辦法,最近你注意一下局裡的動向,有什麼情況及時向我彙報。”
“好的,局裡的事你放心吧,一切正常。”
李涯離開後,天佑就一直考慮怎麼讓酒井芳子去查這個受傷的蒙麵人。
天很快就黑了下來,酒井芳子準時出現在天佑的病房。
“今天感覺怎麼樣了?”
“挺好的,感覺現在出院都沒事了。”
“出院的事你就先彆想了,醫生說什麼時候能出院在出院。”
“芳子,我有個情況給你說一下。”
看著天佑嚴肅的表情,酒井芳子知道他有重要的事,便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說道“什麼事?這麼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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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野將軍遇襲那天,我在和一個蒙麵人搏鬥過程中,發現他的身手很像你們日本空手道。”
這個消息對酒井芳子來說無疑是爆炸性的,最近小野正男安排她調查這次襲擊事件,她的調查方向一直是國民黨軍統人員。
“你確定?此事非同小可,可不能無端猜測。”酒井芳子還是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