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萬萬不可啊!您身係全軍安危,怎可輕易涉險呢?您親自帶隊夜襲實在太過凶險了!”李健一臉焦急地勸阻著,心中暗自嘀咕這位年輕的司令究竟怎麼回事?明明已經身居高位,行事卻這般輕率莽撞,簡直就是個愣頭青嘛!
一旁的楚雲龍也趕緊附和道“是啊,司令,這實在太冒險了,咱們還是得從長計議才行啊。”他心裡也納悶兒得很,這個胡天佑雖說打仗有一套,但有時候做起事來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麵對兩人的齊聲反對,胡天佑不禁心生怒意。他猛地站起身來,厲聲道“哼!既然你們都不敢去,那還有誰能擔此重任?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看著敵人為所欲為嗎?”說罷,他那雙銳利的眼眸緊緊地鎖住了李健和楚雲龍,仿佛要透過他們的眼睛看穿內心一般。
李健和楚雲龍被胡天佑這麼一瞪,頓時啞口無言。他們當然知道這次行動十分艱巨,但又確實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一時間,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胡天佑見眾人不再言語,便斬釘截鐵地宣布道“好了,此事無需再議!我心意已定,今晚我親自帶隊。”說完,他轉身向掩埋屍體的地方走去,餘則成跟了上去。
李健和楚雲龍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則成,一切都順利嗎?”胡天佑警惕地看了一眼遠處的李健和楚雲龍,壓低聲音悄聲問道。
“一切都按照您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非常順利。”餘則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等演完今晚這場至關重要的戲碼,我們才大功告成。”胡天佑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能夠把事情辦得如此滴水不漏,讓各方都心滿意足,這世上恐怕也唯有您能做到了。”餘則成難掩興奮之情,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起來,但還是強行克製住情緒以免被他人察覺。
“注意場合,你小子彆得意忘形。”胡天佑一臉嚴肅地提醒道,並用眼神示意餘則成這裡是掩埋屍體的地方。
士兵們默默地將一具具滿軍士兵的遺體放入挖好的坑洞中,然後匆匆地覆蓋上黑土。
胡天佑靜靜地凝視著眼前的場景,眼眶漸漸濕潤。他緩緩轉過身去,對著掩埋屍體的地方鄭重其事地連鞠三躬。
戰爭是殘酷的,麵對堆積如山的屍體,胡天佑情緒還是很低落。即使死去的都是漢奸,但他們也是某個年邁母親的兒子,某個年輕妻子的丈夫,某個年幼孩子的父親,他們尚不知道自己在家日思夜盼的親人已經永遠回不了家了。
“兄弟們,你們安心去吧,今晚我必定會為你們報仇雪恨,血債血償!”
胡天佑的話讓士兵們聽了無不深受感動。
寒冷刺骨的隆冬時節,古老茂密的森林宛如沉睡中的巨獸,悄然佇立於黑暗之中。
當夜幕如厚重的帷幕般緩緩降下時,凜冽刺骨的北風開始肆虐咆哮起來。這股狂風猶如凶猛的野獸,無情地撕扯著空氣,帶來陣陣寒意和無儘的寂寥。
風聲響徹整個山林,樹枝搖晃不定,仿佛在寒風中顫抖哀嚎;樹葉沙沙作響,像是被驚擾的靈魂在低聲訴說著什麼秘密。
精心挑選的士兵站成幾排,他們精神萎靡,毫無戰鬥的激情,他們知道,等待他們的隻有死亡。
“弟兄們,都打起精神來,我們去要敵人的命,又不是去送命。”胡天佑全副武裝,做著戰前動員。
“這不就是去送命嗎?”
“說得好聽,還不是拿我們當炮灰。”
“當官的不上,隻會讓我們上。”
……
大家在下麵議論紛紛,胡天佑隻當沒聽見。
他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弟兄們,我知道你們有怨言,今晚參加敢死隊的兄弟,每人一百塊大洋。”說完,引起下麵一陣騷動。
“今晚,我親自帶領大家行動。”胡天佑的話徹底讓大家炸開了鍋,他們沒想到,堂堂司令員會親自參加敢死隊,在他們心裡,當官的命貴,都怕死。
“司令都不怕,我們還怕個逑啊,我們豁出去了,司令,我們跟著您乾了。”敢死隊長餘則成大聲喊道。
一時間群情激奮,仿佛吹響了戰鬥的號角。
李健和楚雲龍都覺得這個隊長麵生,李健以為是楚雲龍的人,楚雲龍以為是司令部的人,兩人都向對方投去讚許的目光,仿佛在誇讚對方帶兵有方。
“李副司令、楚團長,你們聽到槍聲在行動,不要放走一個敵人。”
二人齊聲答“是”,心裡卻都在嘀咕,你要一去不回,我們可怎麼是好。
在李健和楚雲龍的注視下,胡天佑帶領著敢死隊出發了。
一路上出奇的順利,寒冬臘月、北風呼嘯,連隻鳥都沒有。
越接近抗聯營地大家心裡越犯嘀咕,當大家呐喊著衝進營地的時候,大家才發現已經人去樓空。
“司令,抗聯跑了,被您的虎威嚇跑了,我們勝利了。”餘則成大聲喊道,並帶頭歡呼起來。
頓時歡呼聲響起一片,大家都大聲發泄著心中的快意。
本來以為都要陣亡的敢死隊員不僅沒死,還掙了一百塊大洋,這運氣簡直是祖墳冒青煙了。
“快去通知李副司令和楚團長上山。”
當大部隊浩浩蕩蕩開進抗聯營地的時候,東方的晨曦已經照亮了整個天空。
李健和楚雲龍也是喜出望外,沒想到這麼輕鬆就占領了敵人的老巢。
“李副司令、楚團長,我們參觀參觀吧。”胡天佑饒有興趣地邀請他們一同參觀抗聯營地。
營地到處都是一片狼藉,顯然撤退的比較匆忙。在一處房間,文件扔的到處都是,牆上掛著朱毛的大幅照片,很顯然,這裡就是抗聯的司令部。
胡天佑坐在房間正中的太師椅上,招呼李健坐在自己旁邊。
“楚團長,你看我和李副司令這樣拍張照好不好?”
“太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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