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林文無恥的樣子,胡天佑越看越氣。
作為一個男人,竟然沒有一點骨氣,這樣的人活著無疑是浪費糧食。
今天,他要代表組織執行紀律,對待叛徒,決不能心慈手軟。
看著胡天佑目露凶光,林文意識到自己的末日到了。
他目光呆滯,身體抖得像篩糠,鼻涕眼淚混合在一起,糊滿了他那張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
正當胡天佑準備下手之時,他突然意識到,林文作為上級組織派來與自己接頭的地下交通員,如果就這樣殺掉他,他與組織的聯係就又斷了。
胡天佑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吹。
然後他猛地擲了出去,伴隨著林文“啊”的一聲,一隻碩大的老鼠被匕首插入脖頸釘在牆上。
老鼠蹬了蹬腿,便一命嗚呼,鮮血順著刀柄不停地滴落下來。
林文知道自己大限已到,身體已經失去控製,不停地乾嘔起來。
胡天佑晃了晃手中的匕首,鄙視地問道“林文,你是想活還是想死?”
麵對胡天佑的靈魂拷問,林文來不及思考,就忙不迭地喊道“我想活,想活……”
“如果你想活,我可以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前提是我問什麼你要回答什麼,如果有一點隱瞞或遲疑,這把匕首就會割開你的胸膛,然後把你的五臟六腑全部掏出來喂這裡的老鼠。”
麵對胡天佑的恐嚇,林文腦子早已一片空白,他不停地重複道“我都說,我都說……”
“你是怎麼被捕叛變的?”
“前天,不對,是大前天,我從根據地帶回一部電台,準備接頭時交給你們。沒想到,在回來的路上被偵緝隊盯上了,護送的兩位同誌因為掩護我,犧牲了,我被捕了。”
林文一邊敘述一邊不停地抹眼淚,以此來表達內心的懺悔,但是對待這種意誌不堅定的叛徒,如果再給他一次重來的機會,他還是會叛變,這是毋容置疑的。
“然後你就叛變了?”胡天佑厲聲問道。
“我也不想的,你不知道他們的手段……,我現在是真的後悔,我都後悔死了。”林文說著又失聲痛哭起來。
“什麼手段能讓你這麼快屈服?你還是骨頭太軟。”
“偵緝隊的吳隊長,他太卑鄙無恥了。他……他把我脫光了,和他的小妾放在一個床上,然後給拍了照,如果我不從,他們就要把照片登到報紙上,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林文哭的特彆委屈。
“彆他媽扯淡了,在一個床上你就不能掙紮嗎?就老老實實的被他們拍照?你難道是一根木頭嗎?”
“我……,都怪我,見到赤身裸體的女人,我控製不住自己,那裡有了反應,直挺挺地立在那裡,被拍的一清二楚,我恨啊……”
胡天佑差點笑噴出來,林文確實是無恥至極。
“這麼短的時間,你就叛變,接著就出來和林婉兒接頭,日本人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你這麼為日本人賣命?”
“這個真的沒有啊,我連日本人的麵都沒見過,都是偵緝隊的吳隊長和日本人聯係的,他立功心切,逼著我這麼乾的。”
“在天津,你的上級聯絡人是誰?”
“我沒有上級聯絡人,我隻負責臨時接頭,為了安全,上級都是通過電台傳達任務。”
“沒有說謊?”
“沒有,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
胡天佑突然意識到箱子裡隻有電台,沒有密碼本。
“密碼本呢?為什麼箱子裡隻有電台?”
林文緊張的咽了幾口唾液,才說道“電台是用來當誘餌的,密碼本被偵緝隊的吳隊長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