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德有一種被戲弄的感覺。
他惡狠狠地說道“你他媽是故意的吧?敢耍老子,找死也不挑個好地方。”
說著就舉槍指著胡天佑走了過來,槍口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我平生最恨彆人拿槍指著我的腦袋!”
胡天佑聲音不大,卻是殺氣騰騰,吳德被他犀利的眼神嚇的手抖了一下。
不過,想到這是在他的偵緝隊,膽氣瞬間又硬了起來。
他故意用力把槍口頂在胡天佑的頭上,挑釁地說道“我就用槍頂著你的腦袋,你能把我咋滴?信不信我立馬就能打碎你的腦袋,讓你的腦漿像放煙花一樣濺的滿地都是?”
胡天佑輕蔑地說道“你信不信我立馬就能讓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饒?”
吳德聽完哈哈大笑,說道“是我耳朵出問題了嗎?還是你的腦子有問題?向你跪地求饒?你是不是下雨沒打傘——腦子進水了?”
看著吳德因為得意而獰笑的樣子,胡天佑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他身子猛地一閃,躲開吳德的槍口,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下他手裡的駁殼槍和密碼本,並順勢繞到吳德身後,用一隻胳膊攬住他的脖子,同時一槍打在吳德的大腿上,鮮血瞬間噴濺出來。
這一切一氣嗬成,吳德腿部中槍,發出一聲慘叫之後,才意識到他已經被人製服了。
動作之敏捷,攻防轉換之快,吳德的腦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屋外的偵緝隊員聽到槍聲紛紛湧了進來,他們把胡天佑圍在中間,十幾隻槍口對準了他,大聲叫嚷著馬上放人。
麵對烏泱泱的人群,胡天佑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
吳德腿上的鮮血順著大腿流淌下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讓吳德抖如篩糠。
他結結巴巴地說道“你馬上放了我,我可以饒你一命,這麼多人你插翅也難逃。”
胡天佑好像根本沒聽到他的話,隻是用槍頂在吳德的太陽穴上,鎮靜地凝視著包圍的人群。
偵緝隊員們眼見隊長被人用槍指著腦袋,根本不敢輕舉妄動,他們時不時的麵麵相覷,都想在對方臉上找到答案。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吳德腿上的鮮血也在不斷的流失,他感到一陣眩暈。
“你到底想怎樣?大洋我不要了,密碼本也送給你,隻求你放了我,我保證讓你平安無事的離開這裡。”
吳德哀求著,他不想血儘而亡。
胡天佑根本不相信他會讓自己安然無恙地離開這裡。
這些漢奸,他們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能相信。
胡天佑的沉默徹底讓吳德精神崩潰,他竟然裝起了死,身子癱軟,開始往下滑落。
胡天佑知道他在演戲。
一槍擊中他的另一條大腿。
吳德頓時哀嚎起來,聲音尖利無比,巨大的聲響仿佛要衝破雲霄。
“你的表演該結束了。”胡天佑仿佛是在喃喃自語,又像是在發出最後的警告。
“有什麼要求,你儘管提,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吳德此時已經完全沒有了此前的囂張,完全成為一隻待宰的羔羊。
“讓他們把槍放下。”胡天佑命令道。
“你們把槍放下,快點,想害死老子啊!”吳德的聲音充滿了絕望。
眾人紛紛把槍扔在腳下。
對於這種小伎倆,胡天佑心知肚明,厲聲說道“把槍全部踢到屋外去。”
眾人不敢怠慢,隻能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