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曼秋小心翼翼地攙扶著身體略顯虛弱的胡天佑,緩緩站立在了院門口。
她那美麗而冷峻的麵龐毫無波瀾,絲毫沒有流露出要邀請梁大牙和張佛海進入院子的跡象。
“梁處長,你們先回去吧。麻煩你幫我向明主任轉達一下,我想請假半天。”
汪曼秋語氣冷淡,目光甚至都未曾在梁大牙身上多做停留。
梁大牙見此情形,倒也不惱,隻是笑著對胡天佑說:“天佑兄弟,你可得好好休養身子,早日康複。汪處長照顧你也是辛苦了,那我們就不多打擾,先告辭了。”
一旁的胡天佑趕忙回應道:“多謝梁處長和張隊長的關心,真是給二位添麻煩了。”
然而,汪曼秋對於梁大牙等人的話語仿若未聞,自顧自地扶著胡天佑轉過身去,扶著他慢慢走進了院門。
隨著院門輕輕合上,仿佛將外界的一切喧囂與紛擾都隔絕開來。
看著緊閉的院門,梁大牙忍不住咧開嘴,露出那顆標誌性的大牙,略帶不滿地嘟囔起來:“瞧瞧這娘們兒,可真是夠傲嬌的!”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張佛海則凝視著那座幽靜深邃的小院,眼神之中竟不自覺地流露出一絲豔羨之色。
過了片刻,他才附和著梁大牙說道:“可不是嘛,確實夠傲嬌的。真不知道胡天佑這家夥到底用了什麼法子把她給征服了。不過話說回來,以她這般倔強的脾氣,恐怕以後有胡天佑受的嘍,這小子可有得苦頭吃。”
梁大牙聽後,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隨後便伸手拉開了車門,一屁股坐進了車內。
張佛海見狀,也不敢怠慢,連忙快步走到駕駛室門前,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汽車漸漸駛離了這座神秘而又充滿故事的小院。
“老張,你說說看,這胡天佑到底是先進入咱們刑偵處還是早就結識了汪曼秋?”
聽到這話,張佛海不由得一愣,但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明白了梁大牙話裡的深意。
“這汪處長為啥沒將胡天佑安排到情報處去呢?難道真像您猜測的那樣,為了避免惹人閒話嗎?”
梁大牙嘴角泛起一絲冷笑,似乎對這個答案並不太相信。
張佛海繼續說道:“依我之見,胡天佑這人看著還算老實本分,應該不是那種見錢眼開、背信棄義的家夥。”
然而,梁大牙卻對此不以為然,隻見他緩緩地靠在了後座上,然後輕輕地合上了雙眼。
過了一會兒,梁大牙才又悠悠地說道:“俗話說得好,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想要真正知曉一個人的內心所想可就太難了!咱們凡事都得多留個心眼兒,彆掉以輕心。行了,快開車吧。”
張佛海猛踩油門,隨著車子引擎的轟鳴聲響起,車輛飛快地向前駛去,留下一路飛揚的塵土。
在汪曼秋溫馨雅致的臥室裡,柔和的燈光灑在床上,映照著胡天佑赤裸著的身軀。
隻見他靜靜地趴在床上,身上縱橫交錯的傷痕顯得格外刺眼。
汪曼秋站在床邊,美麗的眼眸中滿是心疼和憤怒。
她緊握著手中的藥瓶,遲遲不忍心將藥水塗抹在那些猙獰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