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原本熙熙攘攘的大街,一瞬間變得死一般的寂靜,無數道驚愕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秦風的身上。
“這小子什麼來路?”
“沒看見他手裡的令牌嗎,那是隻有楚皇宮才有資格發放的,連護道堂和影殺殿都不行。”
“看樣子,他是剛剛受邀前來楚皇宮的。真是解氣,那黃征打著楚皇宮的名號招搖撞騙,老子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自己有些本事就不把楚皇宮的人放在眼裡,殊不知能在楚皇宮混飯吃的,本事越小的越不能得罪。”
“為什麼?”
“廢話,能入楚皇宮修行的,要麼天賦異稟,要麼背景深厚,這小子初來乍到就把楚皇宮和護道堂的人得罪了,以後怕是要麻煩不斷。”
“以後?看看他能不能過眼下這關吧,護道堂的人可不容易得罪。”
四周看熱鬨的人群眾說紛紜,無數道目光中充斥著濃濃的敬佩。
但敬佩之下,又暗含著一抹擔憂。
秦風此舉看似解氣,可是,怎麼收場?
果然,秦風兩次出手,徹底激怒了魏青,以及四周的護道堂弟子。
魏青未等站起,便是釋放出了恐怖的死滅之氣。
“你竟敢對護道堂的人出手,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
“給我拿下。”
隨著魏青一聲大喝,護道堂諸多弟子立刻分散開來,紛紛提起長槍將秦風包圍在中間。
霎時間,漫天的死滅之氣爆發而出,由四麵八方以傾軋之勢朝著秦風落了下來。
秦風見狀嘴角微翹,露出一抹冷笑,竟是站在原地不閃不避,任由那漫天的死滅之氣將自己籠罩。
魏青見狀雙目一亮,冷笑道:“還以為有什麼本事,原來隻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然而話音剛落,籠罩秦風的死滅之氣突然旋轉了起來,朝著中心的一點快速彙聚。
不消片刻,死滅之氣竟是完全消失。
四周護道堂弟子臉上的得意之色猛然間僵住,不可思議地看著秦風。
隻見他的掌心有著一道神秘的黑色紋路,竟是散發著光芒以及強大的吸力,將那漫天的死滅之氣全部吞噬了進去。
空氣仿佛靜止了一瞬。
接著,隨著秦風的手掌猛然一握,便見一股更加浩瀚恢宏的死滅之氣如同浪濤一般朝著四麵八方蕩漾開來。
死滅之氣所過之處,四周的護道堂弟子紛紛神色劇變,全部被掀飛了出去。
啊?
四周諸人大驚失色。
而在這時,秦風冷目掃向魏青,冷聲開口:“剛才你說楚皇宮的人不歸你管,但現在又對我出手,該怎麼說?”
魏青聞言一驚,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護道堂雖然隸屬於楚皇宮之下,但是負責維護皇城治安,按理來說,他是有權力向任何人出手的。
可是因為黃征在楚皇宮多年,彼此低頭不見抬頭見,互相都要給些麵子,所以他剛才才會對黃征網開一麵。
可是誰能想到,秦風竟然受到了楚皇宮的邀請,而且當眾把令牌拿了出來。
若是他能強行將秦風製服,即便出手也沒什麼,可他偏偏輸了。
如此一來,魏青以及四周的護道堂弟子無疑是落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此事若傳回護道堂,他恐怕也免不了被罰。
心念電轉,魏青轉頭看向了黃征。
黃征此刻也是一臉懵,沒想到秦風這麼有種,而且實力這麼強。
明明都是死滅境,但護道堂的人在他麵前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即便是讓他去打,恐怕也難有作為。
但如果這件事就這麼認了,他怕是要名譽掃地,未來在這皇城之中也將威望儘失。
於是目光移動,黃征看向了站在人群外圍的寒月。
此時,寒月正一臉無聊地站在那裡,這種層次的對手,實在是引不起她的興趣。
但這一幕落在黃征眼裡,卻是以為寒月不敢摻和。
“總不能兩個都那麼厲害吧?”黃征心裡想著。
於是,黃征看著寒月,喝道:“她總不是楚皇宮的人了吧?”
“我看此人身份可疑,應該帶回去好好審問。”
一邊說著,黃征目光看向了魏青。
護道堂有這個權力。
魏青見狀眼睛一亮,立刻心領神會,抬手指向寒月喝道:“我懷疑此人意圖對楚皇宮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