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風告訴薑尋,紅玉說當時她看見了老侯爺的管家——張叔。
薑尋幾乎要從椅子上站起來,她不敢置信的低聲確認
“確認是張叔?”
易風同樣壓低聲音回道
“紅玉是這麼說的。”
據紅玉說,張叔渾身臟兮兮的,頭發也亂糟糟的,薑譽當時好像在問張叔什麼事,張叔還吐了薑譽一口。
當時薑瑜葭嚇壞了,紅玉也怕被薑譽發現丟了小命,連忙拉著薑瑜葭跑了。
“她們是在什麼地方發現的?”
“就在青樸院後麵最角落的房子裡,紅玉說,那屋子有個密道,那天薑譽好像忘記關了。”
薑尋點點頭,讓自己冷靜下來,看來薑譽的秘密還真的不少,自己回來侯府或許真的回對了。
說著,易風又掏出一封信來。
薑尋借著月光看了一眼,又是瞳孔一縮,看向易風。
“小姐,就是三老爺身邊的管事——陳俊。”
薑尋捏著信紙的手不由得縮緊。
怪不得三叔會毫無防備,竟然是三叔身邊的人。
薑尋閉了閉眼,想起上一世三叔死後,也是這個陳俊在幫著自己接手三叔的產業,最後也幫著自己去和三叔見麵了。
“好,我知道了,讓我好好想一想。你也準備一下,或許,我們應該就快啟程了。”
“是。”
易風抱拳行禮退下。
簟秋小心翼翼地關好門,無聲地伺候薑尋寬衣上床。
薑尋半宿都沒合眼,她不知道張叔是否還活著,不知道陳俊現在在三叔身邊是否已經開始行動,不知道三叔是否有所防備。
薑尋不敢寫信告訴三叔,既是陳俊,那麼如果薑尋直接寫信,這封信可能便到不了三叔的手中。
第二日薑尋難得地起晚了。
大夫人院裡的翠菊來找,說大夫人昨日受了驚嚇,今天發燒了,讓薑尋趕緊去請大夫。
薑尋來不及細想張叔和陳俊的事,忙吩咐簟秋伺候她洗漱更衣,去安惠苑看看她的親生母親。
大夫人確實嚇壞了,昨兒海棠從宣王府回來,大夫人都沒見一麵。
大夫人現在連海棠都不見了,一見到海棠就想起昨天的事,大夫人一度以為自己要死在那輛馬車上了。
一閉眼,就是滿地的馬車碎片,還有紅玉散落在地上的衣裳碎片和一隻繡鞋。
大夫人見薑尋進來,忙命令薑尋要嚴懲車夫,雖然後來車夫救了她,可也差點要了她的命。
大夫人喊著
“去,你去把那車夫抽上幾十鞭子,然後給我發賣了。這種車夫,簡直就是廢物,府裡養著這種人,是想要了主子的命了。”
薑尋答應著
“是,母親說的是。女兒一會兒就將人給賣了。”
薑尋又道
“昨日的事,是個意外。兵馬司的人已經來過了,說是馬沒有中暗器,沒有中毒下藥的跡象,隻是受驚了。要不是車夫及時護住了您,您也不可能毫發無損。”
大夫人氣極
“他他他……你給我住嘴。”
薑尋淡淡一笑,知道大夫人這是不想被人知曉昨日她為了從馬車中逃脫被易風抱了的事。
“母親,府醫既給您開了藥,便讓海棠和翠菊好好照顧著,按時用藥好好修養,兩三日便可痊愈了。女兒早上還未給祖母請安,就先告退了。”
出了安惠苑,薑尋就低聲吩咐簟秋
“易風在府裡應該是待不下去了,就叫他出府吧,你領著出去,在牙婆子那走一遍。張叔的事叫他暗地裡去查,再派個可靠的人親自去北疆將信交到三叔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