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譽一時拿捏不準宣王的意思,正猶疑間,宣王又道
“隻不過,侯爺還要更加謹慎些才好,本王可不像王兄那般,如此和善仁慈。”
薑譽的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後背濕了一片。
“王爺。”
薑譽略顯焦急地喚出了聲,可宣王笑了笑,說道
“侯爺留步。今日本王隻是送了薑姨娘回府,出於禮數順道來和侯爺打聲招呼而已。”
說罷,宣王竟真的走了。
薑譽的心就更亂了。
“沐川。”
暗衛沐川聞聲出現在薑譽眼前。
“快,張叔的事還要好好查一查,務必要找到張叔的下落。”
“本侯和宣王的事務必不能再出岔子。”
“侯爺,張叔的身子應該撐不到這個時候了吧?或許他早就已經死了。”
沐川不是不想去查,隻是當初張叔剛剛失蹤的時候,沐川就請示過薑譽,可薑譽當時心虛得厲害,不敢大張旗鼓去找,結果張叔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現在叫沐川去查,沐川心裡也苦。
可薑譽現在急了,說
“去查!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還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人把張叔給弄出去的,還有張叔見了什麼人。”
“這幕後之人定是對安遠侯府極其了解之人,去仔細的查。”
沐川無法,隻得領命。
……
“證據?什麼證據?真的有證據嗎?”
薑尋收到消息也有些疑惑,當初她叫易風散播流言,根本就沒什麼證據,隻是想要攪亂京都,讓薑譽忙一忙而已。
可眼下這情況就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薑譽謀害鎮國老將軍豈能輕易留下證據?
這麼多年過去,為何證據這個時候才出現?
易風搖頭表示不知。
“屬下也不知道,屬下手裡的人大部分都跟著小姐撤了出來,留在京都的隻有十幾人負責打探消息。”
“下麵人來報說,那人行蹤詭秘,而且功夫了得,跟了一半跟丟了。”
薑尋沉吟著說道
“既然這樣就先彆跟了,叫他們注意自身安全,不是對手就彆硬碰硬。況且,目前看來,對方至少不是敵人。”
京都大疆商行裡的人也不是各個都如趙掌櫃般了解內情,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夥計,能夠打探消息的寥寥無幾。
薑尋和易風的對話並沒有刻意避開謝鬆韻,不過謝鬆韻並未相信,隻以為是薑尋故意編造的消息,以此來換取她的信任罷了。
謝鬆韻哼了一聲,不屑說道
“薑尋你等著,等我見了七哥一定拆穿你的真麵目,你彆以為自己有機會能嫁給我哥,陷害我們謝家。”
薑尋壓根就不理謝鬆韻,往前走了兩步,離得謝鬆韻更遠了些。
“京都的情況留意著,看背後之人到底要做什麼,必要的時候可以幫一把。”
薑尋又回身看了謝鬆韻一眼,搖搖頭說
“有沒有鎮國將軍府的消息?”
易風順著薑尋的目光也看了一眼,如實回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