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夢舒還是佳然郡主的時候,在京都裡就是個心直口快看誰不順眼就懟誰的性子。而謝鬆韻也是如此,不喜歡的人在她麵前是討不了一絲好的。
隻不過,佳然郡主內心惆悵多了一些,而謝鬆韻則是表裡如一,本性如此。
兩個人都不是會主動和誰交好的人,在京都也不過是點頭之交。
卻不想現在在這裡遇到了。
武夢舒也沒有太多尷尬之色,似笑非笑地說
“你不是知道薑譽和你們謝家有仇嗎?為什麼在薑尋身邊?你們能友好相處?”
“不能。”
謝鬆韻答得沒有絲毫猶豫。
“隻不過……生活所迫。”
武夢舒不明白,見薑尋麵上沒什麼表情,便也沒再多問。
謝鬆韻也沉默了一瞬,看著武夢舒顯然是有話想要問,但又有些彆扭。
薑尋看了一眼,心下了然,對著武夢舒問道
“你走的時候,有沒有聽到一些鎮國將軍府裡的事情?”
謝鬆韻看向薑尋,目光有些複雜。
隻聽薑尋繼續又道
“例如,他們家有沒有誰跑了,她們是否著急?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薑尋沒看謝鬆韻,接著又補了一句,“未來兒媳婦跑了,她們也該知道了吧?”
武夢舒忍著笑,正色說道
“將軍府上確實鬨了幾天。”
謝鬆韻臉一白,忙問道
“祖母身體可還好?”
武夢舒本想逗她幾句,但見薑尋對她輕輕搖頭,便收起了心思,認真說道
“還好。放心吧,一切都好。開始呢,是尋過太醫的,說是老太太身體不太好。不過,沒過三天,老太太似就痊愈了,我隨母親去華興寺祈福的時候,還看見了將軍府的幾位夫人,說是老夫人想要去拜佛,為鎮國將軍祈福,便一道去了。”
“看幾人麵色輕鬆,都很好,老太太也好,隔著馬車簾我還看見了的。”
“那天我還好奇,你為什麼不跟著。結果,大夫人說你想你四姐了,追著你四姐跑她外租家去了。”
“卻沒想到,你跑得挺遠啊?”
謝鬆韻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她知道她這麼做會惹得家裡擔心,可是她想要來北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她早就想來了。
她知道七哥很苦,她總覺得不是隻有男人才能扛起一片天、才能上戰場殺敵的,她是謝家子孫,她也可以,她也想幫幫七哥。
謝鬆韻笑了笑,對著武夢舒認真地道謝,然後看了薑尋一眼,又問
“那,她逃婚的事,京都有消息了嗎?”
武夢舒對著兩人搖搖頭,說
“那倒沒有,至少我走的時候還沒有。”
薑尋帶著兩人往屋裡走,一邊走一邊說道
“估計再過十天半個月依舊都不會有消息。沈元宸和吳校尉負責送親,結果半路新娘丟了,或許他們也會真的認為我被燒死了。”
“無論如何,他們兩個都難辭其咎,估計啊,正到處抓我呢。或者,和你一樣,想著找人李代桃僵呢。”
薑尋看了一眼武夢舒說道。
謝鬆韻還未來得及問武夢舒為何會出現在這,但是聽了薑尋的話,好像明白了什麼,瞪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向武夢舒。
武夢舒在攬月樓裡就耗費了不少體力,又大哭了一通,早就餓得不行了,進了屋抓起幾案上的糕點就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