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他的命不是他一個人的,我不會像薑譽一樣。況且,婚約還在,我還不想當寡婦。”
除了夜風,眾人麵麵相覷。
可也來不及細想,杜華已經開始吩咐眾人將謝煜抬到完好的馬車上,嘴裡一連串地說出一係列指令和藥材,下麵的人便紛紛跑著動了起來。
不遠處的百姓見這邊出了事,受傷的還不是他們針對的薑家女兒,便也一個接著一個的停了下來。
天佑此時悠悠轉醒,夜風氣極,上去就又是一腳,命令道
“把他給我看好了,主子要是有什麼事,我剮了他。”
天佑在地上掙紮著
“你們這幫瞎了眼的,竟然幫著薑家的人,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知不知道謝將軍的祖父、父親叔叔都是被他薑家人害死的?你們把姓薑的女兒送過去,這是要害死謝將軍,害死北疆的百姓啊!”
天佑喊得撕心裂肺,薑尋隻覺得聒噪。
“你最好現在就閉嘴,裡麵的人可不是我的人,他是謝將軍的人,如果他出了事,我饒不了你,謝家軍也饒不了你!”
天佑還想上前,夜風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上麵赫然是謝家軍獨有的圖騰標誌,天佑不敢置信地看著夜風,喃喃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我現在沒工夫找你算賬,你最好想清楚了如何交待,否則等到了寒峪關,我定叫你生不如死。”
薑尋也是頭一次在夜風的身上見到這般狠戾的一麵,濃鬱的殺氣毫不掩飾地彌漫出來,天佑的身子不由得一抖,慘白著嘴唇顫抖著說不出話。
他還想不明白,為什麼薑尋身邊的人身上會帶著謝家軍的腰牌,而且看樣子還不是普通的腰牌。
他雖沒上過戰場,但是他聽爺爺說過,謝家軍裡能帶著這樣腰帶的人,沒有幾個。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受傷的又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護著姓薑的?
村裡的百姓聽到他們的對話,麵麵相覷,雖不知謝將軍的人為何要維護薑譽的女兒,可既然是謝將軍的命令,百姓們雖不解但也會自覺擁護和支持。
“怎麼辦?我們是不是壞事了?”
“誰知道啊?你說,謝將軍既然要把那個薑小姐接到寒峪關去,是不是將軍早有安排啊?”
“我就說啊,謝將軍是什麼人啊?薑家小姐這麼大張旗鼓的過去,他怎麼可能不知道?怎麼可能沒有打算?”
“哎,都是天佑攛掇的,他說……”
“你個老家夥彆胡亂瞎說,你不是也讚同天佑的話嗎?就數你最起勁了。”
“那……我不也是為了謝將軍著想嗎?”
……
“他身上是陳年的老傷了,年紀輕輕的,身體造成這樣。哎……”
“還有這毒,什麼時候中的?”
夜風本還對這個杜大夫不太放心,可聽他這麼一說,夜風麵上不顯,但心裡卻是吃驚不小。
“是,我們……公子從十三歲時起,就不斷受傷,曾有一次傷及肺腑,雖經過醫治,但還未完全康複公子就……總之是沒有得到很好的休養。後來,公子還曾中過毒,軍醫隻能暫時幫公子壓製,卻未能完全清除,軍醫說,毒素在體內這麼久,應是有所損傷的。”
“不知先生能否……?”
夜風的語氣沒有剛剛的煞氣,帶了些小心翼翼的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