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眸底的殺意迸射而出,薑瑜葭毫不畏懼,看著宣王說道
“王爺,您殺了我也沒用,您覺得我為什麼敢直接告訴你?”
“王爺彆生氣,我也不過是想要求個自保,我又能做什麼呢?這一生不過也是屈居在這後院,當個妾室而已。”
當宣王從薑瑜葭的院子出去的時候,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早已沒有了當年薑瑜葭為之著迷的翩翩氣質。
薑瑜葭看著宣王走出去的背影,眼淚又一次不受控製地自己掉了下來,不知什麼時候就糊了滿臉。
薑瑜葭還以為王妃會生氣,會不滿,一個一直毫無動靜的妾室,忽然就變成了側妃,那個本不受王爺待見的孩子也成了宣王的第一個孩子,還是個男孩。
但是,薑瑜葭依舊過著平靜的日子,王妃依舊沒有找上門來。
自然,薑瑜葭更不會主動去見這個備受王爺寵愛的王妃。
這一天,一個幾乎快要被薑瑜葭忘記了的人驀地來拜訪她。
吳晚晴看著薑瑜葭的院子,唇角動了動,心中的譏諷藏得極好。
“葭兒妹妹,我計算著日子,想著你應該快生產了,所以過來看看,可是沒想到,我竟還是來晚了。不過看起來你恢複得挺不錯,宣王待你應該是挺好的吧?”
薑瑜葭冷著臉,斜睨著吳晚晴。
“我記得我們之前關係並不好,怎麼?你現在嫁給謝丹秋原來的未婚夫,所以和謝家鬨掰了嗎?”
吳晚晴臉上虛假的笑意差一點就崩掉了,不過很快,她便恢複了剛剛的假笑,說道
“葭兒妹妹,你說得沒錯啊,我就是和她們鬨掰了。”
吳晚晴這麼大方的承認,這倒是薑瑜葭沒有想到的,於是乾脆問道
“你今天過來有什麼事?”
吳晚晴也沒心情和薑瑜葭拐彎抹角地兜圈子,乾脆也收起了笑臉,說起了此行來的目的。
“我不小心偷聽到夫君和他祖父的對話,知道成帝的身體應該是不大對勁,可成帝的皇子們不是夭折就是身體有所殘缺,竟無一人有望繼承大統。”
“現在唯一的希望,在梔貴人的身上,在她的肚子裡。”
薑瑜葭的瞳孔一縮,她倒是忘了,宮裡還有一個賤人。
“與我說這個什麼意思?”
吳晚晴直接就問薑瑜葭
“你就眼睜睜看著薑梔生下成帝唯一的皇子,然後繼承大統,登上那個位置?難道你真的甘心跪在薑梔麵前對她行禮?你可彆忘了,當初薑梔怎麼就有那麼大的造化能進後宮。”
薑瑜葭比誰都清楚,甚至此刻自己都有了一絲後悔。
如果自己不那麼鑽牛角尖非要嫁給宣王,如果自己順了皇家的意思進了後宮,如果薑尋沒有回來……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彆跟我在這賣關子。”
薑瑜葭失去了耐心。
“我們不如合作,我有辦法不讓薑梔成為太後,你幫我對付謝家,和薑尋。”
薑瑜葭實在是在宣王府後院待久了,不然她不會如此輕易就信了吳晚晴的話,薑梔的孩子怎麼可能就那麼容易生下來?皇貴妃把持後宮這麼多年,怎麼可能眼看著薑梔一步登天,難道還真的讓當初那個鳳命謠言成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