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饒命!彆扯我裙子!
我瞬間傻了,不知道他什麼意思,揍人還要脫衣服的?
“脫了。”穆俊琛有些不耐煩了,暗淡的浴室燈光裡,眉毛微微皺起來,一向精神明亮的桃花眼下掛著兩抹疲倦的青色,下巴上的傷口貼著個創口貼,顴骨上的淤青也還在,都是在會所時為我受的傷。
我並不想脫的,在彆人麵前或許能,但在穆俊琛麵前,我有一種莫名的羞恥感。
但我還是照他的話做了,我想聽他的話,讓他心情好點兒。
衣服抓在手裡團成一團,心裡有用衣服擋住胸口的衝動。
可是有什麼好擋的呢?我低頭看了看,這隻是一片男生的胸膛,十分的平坦和乏味。
然而穆俊琛卻盯著我胸前一直看,眼睛逐漸發紅。
“褲子。”他又道。
我抓著褲腰很猶豫地看著他“學長……”
“脫。”他語氣毫無商量。
可是我不想脫褲子,不想讓他看見我穿老頭褲衩的樣子,我緊緊抓著褲子不吭聲。
穆俊琛往前一步,逼近了我,低頭沉聲道“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
我沒想到事到如今他還會再問這個問題,心裡一陣難受,艱難道“我,我是男的……對不起。”
穆俊琛“我怎麼相信你?”
我困惑地看了他一眼,然而他眼神不像是在羞辱我什麼的,而是要一個確切答案的執著。
“你看我胸,這麼,這麼平……”
“有些女生,胸也很平。”
“你看見我身份證了的……”
“我要親眼清楚你是個男的,褲子脫了。”他聲音低沉有些抖,一手撐在牆上,因為用力關節有些發白,又道,“彆讓我來動手。”
我抓著褲腰,很不情願地一點一點螞蟻爬似的往下拉,拉了半天才到胯骨下麵一點點。
他說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所以是什麼意思呢?
他其實很希望我是個女的吧,哪怕長得和男生一樣,哪怕胸很平很平,但隻要是女生就行了。
“褲腰拉開就行了,不用往下拉了。”他又道。
一想到他等會兒的神情大概會是怎樣,我心裡就難受極了,清楚他的身高能看得到,我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距離近得後背甚至挨到了他睡衣的前襟,然後把褲腰慢慢扯開。
直到能夠看清楚安靜地待在裡麵的還不知道外麵因為它而發生了什麼的小路淮。
在我人生過去的十八年裡,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希望自己的這個玩意兒能憑空消失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