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純良知道,自己賭對了。
【王招娣為了讓媽媽生男孩,每天都要給她放一碗自己的血。】
張純良眼前忽然一花,出現在一張亂糟糟的大床前。
他感覺自己渾身虛弱,頭腦暈眩到無法正常的思考。
一隻奇怪的大手接過了他手中的血液,一飲而儘。
“招娣,你的血好甜啊。”年輕的女聲不像是一個已經生了九個女兒的村婦。
張純良急促地喘了幾口氣,又看向床上——那裡躺著一個碩大的雪白肉球。
不,大概是張純良眼睛昏花了,當他定下神來去看時,才發現那個肉球其實是密密麻麻的手指頭組成的,隻是因為太密集,看上去沒有絲毫縫隙。
大手把碗遞給了張純良,大手上那些手指頭挨挨擠擠,試圖扣撓張純良的血肉。
阿湯。張純良心裡有了想法。
聽那些玩家閒聊時,他知道有個女玩家在苞米地裡感染了奇怪的手指病毒,後來消失了。
沒想到,她現在已經渾身都被手指寄生了。
“彆忘了明天的血,好孩子。”肉球慈祥地說道。
張純良接過碗來,剛想回答些什麼,忽然眼睛一花——自己又站在了床邊,手裡依然端著碗滿滿的血液。
阿湯欣然地接過碗,目光中充滿著柔和。
張純良一口氣沒喘上來,隻覺得眼前發懵。
看著肉手迅速遞給自己的空碗,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接,不然很可能又會瞬間到下一天,自己又貢獻出一碗血液。
看來,這場電影在根據他自己的選擇,編寫合乎邏輯的劇情,但是不管是什麼劇情,絕對都是奔著搞死自己來的。
“我想尿尿,媽媽。”張純良沒理會阿湯驟然陰沉的氣場,趕忙扶著牆壁跑出了房門。
阿湯在扮演著一位慈祥的母親,她是不能拒絕女兒小小的請求的。
——不然就在茅坑裡蹲到天荒地老吧。張純良冷靜地想著,說不定放映機沒電了,自己就能回到副本世界去……
“根據知情人舉報,你們村子裡藏有大量女嬰的屍骸,我們現在依法對你們村實際情況進行調查,希望你們不要有任何妨礙我們工作的行為。”
一道嚴肅的聲音透過門牆傳到了張純良耳朵裡,有幾分奇怪的熟悉感。
他心裡猛地一顫,扶著牆壁,用儘自己最大的聲音求救“救命啊!有人殺小孩了!”
很快,屋外幾個身著製服的男青年踹開了王鐵村家的房門,找到了張純良。
“是你在呼救嗎?”一道低沉有力的聲音傳來,穿著板正製服的中年男人目光冷厲清肅,用戴著潔白手套的大手扶起了張純良,給他擦乾了臉上的汙跡。
一陣莫名的踏實感湧入他的內心,張純良努力打起精神,介紹了自己在這裡發現的一些情況。
【就這樣,王招娣被檢察官救出了山村。她在好心人的幫助下,成功進入了小學。】
張純良眼前發黑,猛地吸了一口氣,嗆咳起來。
“請這位同誌保持安靜!”尖利的女聲忽然響起,張純良扭頭一看,是那個戴著紅袖章的電影管理員,她正目光不善地盯著自己看。
張純良於是茫然地一扭頭,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電影院。
電影還在繼續放映,明滅的光線讓每一個正在觀影的村民臉色青白詭異,他們熱烈專注地望著電影幕布,忽然一齊發出了巨大的喝彩。
“好!”
張純良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向熒幕,劇情還在繼續——王招娣在小學裡,遭遇到了學生的霸淩,撕毀作業,栽贓偷盜,被潑糞水,甚至——她還被那個可怕的校長帶到了辦公室。
校長的扮演者是一個渾身眼珠的奇怪男人,他每一隻眼睛都在貪婪地注視著王招娣,然後咧出一個笑來——就連他的牙齒上,也鑲嵌著眼珠子。
張純良看著旁邊空空如也的木墩子,知道此刻“王招娣”的扮演者,就是玩家李莊。
希望他能找到正確出來的方法——他可不想身邊忽然多了一個滿身眼珠的奇怪家夥。
張純良大概知道了這場電影的規則——作為主演的三個人,正是已經死在副本的三名玩家,而其餘玩家則依次扮演“王招娣”這個角色,在特定情境下找到方法,逃過必死的殺機,而且如果沒有猜錯,隻要那三個死掉的玩家成功殺死他們,就可以再次“活”過來。
張純良眼神一冷,抿起嘴巴。
明明他的名字順序並不在演員表的首位,卻成為了第一個扮演“王招娣”的玩家。
麵對一個未知規則的遊戲世界,第一個進入的玩家很難在緊急的環境中,探尋出求生規則,所以死亡率接近百分百。
這恐怕又是係統的手筆,它始終沒放棄任何一個能殺掉張純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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