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覺得顧景灝就是急著給蘇蔓溪解圍,才特地跑來。
不免想起當年自己被太後有意無意為難,顧啟也是下了朝著急忙慌地給她解決麻煩。
雖然太後表麵上對自己很好,但是私底下沒有少為難她。
皇後看了眼早已經變了心的顧啟,心裡更加覺得早知如此就不應該嫁到宮裡來,但是不管再怎麼後悔也是無用的,畢竟她不能把拋下這三個孩子不管不顧,何況祝家也需要自己支撐。
一時間,皇後懷疑自己被家族和顧啟算計了。
於是,皇後現在也沒有心情譏諷蘇蔓溪和顧景灝,隻覺得所有的事情對她而言極其的不公平。
顧啟倒是想起了年少時和皇後的情深,心裡倒是想著回到那個時候。
隻是他和皇後都明白那是他們早就錯過的日子,如今剩下的就是權力和若有若無的親情。
“太子你現在可還能堅持政事?”
顧啟看著顧景灝的目光並沒有太多的關愛,他隻知道皇位可以給這孩子永遠的保障,反正皇後已經認定了自己沒有任何感情,倒不如就這樣。
顧景灝也已經習慣了顧啟的冷落,道:“兒臣可以堅持的,一切就看沈神醫,當然,兒臣自己也會想辦法。”
這件事不單單是關乎到他的性命,還有顧啟的命。
於情於理他都是希望顧啟可以活得久一點,以後還能夠給福樂和老九多爭取點東西。
顧景灝也不想那麼快繼位,怕顧啟不高興,也怕顧景瀚還沒有徹底效忠自己之前,一切都會有變故。
老五那邊其實也好說,隻需要對蓉妃好點就行。
再就是沈長歌若是能夠把顧景瀚的腿疾治好,那麼他以後若是有退路,可以放心把人脈交給顧景月。
顧啟沉吟道:“若是你覺得吃力,可以讓太子妃幫你,她出身商賈對民事最為了解,朕當年和你母後就是這麼攜手共進。”
後麵的話讓皇後無法用後宮不得乾政阻止,心裡總是覺得穀奇兵就是不故意給蘇蔓溪權力。
這已經給蘇銘康駙馬的地位和官職,蘇家雖然不再管皇家商會,仍是京城第一首富,如今還要給一個沒成為皇後的太子妃權力乾涉政事可真是讓她開了眼界。
但是皇後想起那段時間共患難,而蘇蔓溪也沒有對顧景灝中毒不管不問,心裡也就稍微沒有那麼芥蒂。
蘇蔓溪感到惶恐,道:“皇上,兒媳隻是個商賈之女,不懂得這些。”
顧啟道:“你就不謙虛了,昌麒侯昨兒進宮說了你在祁連省幫他的時期內,我看你對民生很了解,朕希望你好好輔助太子,哪怕是幫他念個奏折也是幫了忙,他現在離不開你。”
“若是讓彆人幫忙,朕和皇後都不是很放心。”
聞言,皇後也隻能對這邊顧啟不情不願地點著頭。
請神醫的事情還得仰仗蘇蔓溪,若是能夠成功將會促進泊洛國很顧朝的感情。
兩國交好總比沒日沒夜打仗要好。
蘇蔓溪也隻好答應下來,扶著顧景灝告退。
顧景灝想起一鳴的傷勢,道:“鶯兒先回去照顧一鳴,你家姑娘得和我商量一些事。”
鶯兒以為是什麼國家大事,隻好先離開。
蘇蔓溪跟著顧景灝去禦書房,路上看到了在那巡邏的祝康銘,想到了蓮溪,走路的時候變得心不在焉。
顧景灝以為蘇蔓溪是為了彆的想得入神,又想起顧啟剛才的話不由得自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