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顧景灝在滿嘴的血腥味和藥味醒來。
他第一眼看到的人是蘇蔓溪,她正在拿著自己最熟悉的藥碗給他喂藥。
顧景灝眼神很感動:“你回來有幾天了?”
昏迷的時候,他沒有夢到自己和蘇蔓溪。
反而睡得很踏實。
蘇蔓溪道:“有兩三日了,殿下先喝藥。”
她想著顧景灝醒來了就好,蘇興和蘇銘康也能夠回去。
顧景灝自己喝完了所有的藥,發現張洪抱著小璿子哭很是不解:“他們為何哭?”
“許是為殿下醒來高興。”
蘇蔓溪覺得張洪和小璿子是真的高興,畢竟他們對顧景灝是忠心耿耿。
張洪道:“對對對,奴才就高興的。”
小璿子說:“殿下,您醒了真是太好了!”
顧景灝笑了下:“都去休息吃飯,我和太子妃有話要說。”
顧啟對他最好的時候,就是給他留下了張洪。
蘇蔓溪問道:“殿下想說什麼?”
顧景灝道:“你此行可是有遇到什麼?”
蘇蔓溪和顧景灝對視著。
顧景灝覺得她瘦了。
“沒有遇險,倒是把安萊公主帶來了,她現在住在蘇氏的山莊那。”
蘇蔓溪沒說昨天遇刺的事情,而且皇家山莊已經有顧啟住著,安萊公主去了可能就不方便,不然可能會多出一個妃子。
蘇蔓溪又道:“還有神醫的女兒,那孩子可幫了我一個大忙。”
顧景灝總覺得她這其中經曆了很多,道:“你能夠平安回來就好,其實你不用親自去,我這身子我自己知道。”
蘇蔓溪道:“為了殿下做這些事是應該的,殿下為了蘇家,為了我犧牲了作為太子的部分東西,蔓溪很感激,這是真心話。”
從前的一切紛爭可以不說,而她也不知道何時不再逃避。
有時候有感情又如何?
蘇蔓溪隱隱覺得真的去了後宮,她以後未必會變成第二個朱霧眉,然則,論心機她適合用在商場上,但現在她知道在宮裡未必有用。
同時,顧景灝總是有隱於市的想法。
顧景灝這個人有了彆人出生就羨慕的地位,雖然有著苦惱,可是對於那些沒有權力庇護的人而言,他已經是注定在高位謀其職做其事的人。
蘇蔓溪想著顧景灝應該是知道這個,不然早就走了。
顧景灝道:“難得你跟我說真心話。”
說著,顧景灝和蘇蔓溪再次望著彼此。
蘇蔓溪被看的好似覺得他已經厭倦了說情意綿綿的話,道:“殿下可是覺得這些藥有問題?”
“沒有,你和孫太醫一樣都喜歡問這個。”
顧景灝覺得蘇蔓溪若是做大夫也挺好。
蘇蔓溪道:“隻是覺得不放心,雖然沈神醫是個醫術高明的人,但是這個藥我害怕。”
她這輩子也算是喝過很多藥,但還是覺得見效沒用。
顧景灝咳嗽了幾聲,道:“還好,想來是用了人血,之後可否把這個藥引換了?”
他總覺得喝人血不行。
蘇蔓溪讓他躺下,道:“等沈神醫來了再說。”
顧景灝注意到她露出來的手,道:“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