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了?”
“對,拆了!”
孟興源忙拉住周實的袖子,焦急地:“掌櫃的,您冷靜一點,拆房子容易搭房子難啊!”
“周,沒錢和我啊,咱們還沒山窮水儘到這地步!”錢德安同樣好言相勸。
周實笑著擺擺手,道:“不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豐德樓實在太,搭戲台的話,除了知府大人那一桌,其他客人都要坐到街上去了。”
“這……”孟興源環顧自周,和越清樓的店麵比了比,“確實是如此。但那也沒辦法啊,隻好讓知府大人以外的客人委屈一下了。”
“不行!”周實正色道,“來的都是客,貴賤都是爺,這是規矩。就是九玄女下凡,咱們也不能為了挪位子把客人趕到街上去。”
“可就算不搭戲台子,這裡頭也坐不下,總要有人坐到街上去。”
“沒錯。”周實狡黠地笑著,“我們不能讓所有人都坐在裡頭,但可以讓所有人都坐到外頭啊。”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他站了起來,在屋子裡走動,指指點點:
“把這三堵牆和屋頂拆掉,再把二樓雅間朝門的牆扒了,豐德樓不就成了一個二層戲台了嗎?當然,兩側的圍牆也要拆掉,好在街上擺放桌椅。到時候,知府大人和各路客人一起露聽戲,就風下菜,這才叫市井氣啊……”
周實得起興,其他人可坐不住了。
“不成!”陳大有一掌拍在桌子上,“這可是豐德樓,是我們用一輩子心血打下來的地方,哪能拆就拆!這樣我們下去之後,怎麼見老東家!”
“沒了豐德樓,這、麼多債怎麼還?”趙勤豐顫抖著攤開賬簿,送到周實麵前,“咱們還能在江都混嗎?”
隻有阿貴按捺住心頭的疑惑,死死盯住掌櫃,輕輕地:“這恐怕需要兩位東家拍板吧?”
在陳大有的指責和趙勤豐的質問中,周實神色依舊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