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間後,離心立刻察覺到有人闖入過的跡象。
她總是會在出門前設置一些小機關以確認房間的安全。今天她在門栓處放了一片樹葉,進門時發現它已掉在地上,顯然是有人進來過。
“出來!”她厲聲喝道,同時從腰間抽出匕首,準備應對任何可能出現的情況。
瞬間,一個身影從梁上躍下,一陣淩厲的掌風緊隨其後,直逼離心的臉龐。
“三個月不見,你的功夫似乎生疏了不少。”
那人的手在離她僅僅一寸的地方停下,若再前進一步,以剛才的力量,足以讓她的額頭粉碎。
上官郴眼中映出離心清秀的臉龐,比起三個月前,她顯得更加動人。
想到這三個月裡,她的美麗可能被其他人目睹,他的心中燃起了嫉妒之火。
離心是他心中的唯一,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瑰寶。
他不允許任何人覬覦她的美,或是她對彆人產生情愫;任何膽敢對她有非分之想的人,都將麵臨他的憤怒。
然而,麵對他近乎癡迷的眼神,離心隻覺得反感。
她手中的匕首正抵在他的咽喉處,隻要他稍有異動,匕首就會先一步穿透他的喉嚨。
“你又變漂亮了。”上官郴低聲說道,試圖親吻她白皙的手腕。
但離心迅速抽回了手,眉頭緊鎖:“上官郴,你來這裡做什麼?”
她疑惑他是如何闖入這裡的。長樂山戒備森嚴,山腳下的鐵雲軍駐防嚴密,他是怎麼找到入口並上來的?
“嗬,我奉養父之命,作為一枚棋子被派來此地。”
上官郴解釋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為了見到她,他費儘心機才說服上官瑾允許他來到長樂山。
“義父派你來的?”
離心皺眉問道,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義父派遣上官郴與她同行的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監視她的行動。
果然,上官郴接下來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想:“老家夥說你在這三個月裡毫無進展,所以才同意我的請求,讓我來看看情況。”
他靠近離心,在她耳邊低語:“我看到了你剛才救那個女孩的一幕。對於一個目標而言,那樣的機會難得,為何你不直接解決她?”
“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這不是疑問,而是確信。
離心比任何人都清楚上官郴的真麵目。從他們相識以來,他就一直是個冷酷無情的人,視他人性命如無物。
在他手下,沒有人能夠逃脫被折磨的命運,直到生命消逝。
上官郴不僅針對任務對象下手,就連無辜者也難逃他的魔掌,隻因為一時興起便施加無儘的苦難。
“我隻是在那個西雍女人麵前扔了一顆小石子,是她自己沒站穩;至於那北淩國的傻丫頭,竟敢去幫助一個身上滿是危險的女人。”
上官郴一邊說著,一邊慢慢靠近離心,試圖將她摟入懷中。
然而,離心早有察覺,迅速避開,對上官郴的接近感到極度反感,甚至作嘔。
“她是我的目標,你不要多管閒事!”想到剛才若非及時阻止,蕭若欣可能已經不在人世,離心不禁憤怒地警告上官郴。
“既然你知道她是你的目標,那就應該儘快完成任務,早點回去。”
上官郴見離心對他冷淡,笑容逐漸消失,露出令人膽寒的表情。不過,這表情對離心而言,除了加深厭惡,並不起作用。
“義父並未限定任務的時間,連他也未乾涉我的行動,你有何資格指手畫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