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三皇子府中被季寰找到。
書中說,季寰輕飄飄地瞥了她一眼,還沒打算好要如何殺她,忽聽見一連迭的犬吠。
下人回稟,是三皇子府裡餓瘋了的獵犬們正在嚎叫,於是她的死法確定下來,被季寰丟進了犬群。
她從前總不相信季寰會變得那樣冰冷無情,她以為自己成功軟化了季寰的鐵石心腸。
畢竟,在許多個夜晚的相擁而眠時,季寰的胸膛也是軟的,耳朵貼上去,季寰的心跳聲也會和她一樣,偷偷變快。
可是,當顧隱在行雲殿說出了離間之語,當季寰殷紅帶血的眼睛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魘……
她發現書中所有被她歸類為“稗官野史”的情節,都說得通了。
她的努力一無是處。
她隻能被困在這麵目全非的翊府中,無所事事、而又安安靜靜地等死。
顧銀韻想,她當時的臉色一定很糟糕。
糟糕到淩然突然間神色大變,一個箭步衝上前來攥住她的手腕,鄭重其事地對她說,他要帶她逃離這裡。
而她抽回手,搖搖頭拒絕。
以淩然的能力,帶她逃出這裡太過勉強,更何況,離開翊府,她又能逃去何處?
淩然神色大慟,握著她的手撲通跪地。
他淚流滿麵地哭求她“千萬彆想不開”、“千萬不要死”,他哭得像是死了娘,不住地用額頭貼住她的手,還念叨著什麼“你死了我該怎麼辦”。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淩然卻是沒皮沒臉到了極點。
顧銀韻看他哭得淒慘,覺得好玩,聽了他哭哭啼啼的話語,忽然又回想起和季寰相處時的悠閒日子。
她大抵是腦子有點不清醒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居然就放任了淩然跪在那裡哭,而自己樂不可支地哈哈大笑起來。
這非同尋常的動靜很快引起了外人注意,看見屋中兩人反差極大的一哭一笑,“顧鈺”手下那群向來不苟言笑的侍衛們難得有些惶恐。
“顧鈺”知曉後,將其視作無聊的胡鬨。
沒有人因此受到責罰,反而淩然借由他的出眾表現,更得了“顧鈺”的賞識與信任。
時間就這樣稀裡糊塗地流逝過去。
直到婉秋脫下襖衫換上短褡,陸陸續續有人送來各種名貴料子裁成的新衣,顧銀韻才恍然發覺,春日漸遠,已是初夏。
日日重複的生活鈍化了她對時間的感知。
她唯一能夠明確的,就是“顧鈺”對她的態度越來越敷衍和不耐煩。
因著她的血始終沒能讓“翊府”產生明顯的改善,而“顧鈺”需要的,遠不是一團軟趴趴的隻會止血療傷的浮光。
他漸漸對她喪失信任,並打算放棄她了。
故而,在一次老宅的無功而返過後,“顧鈺”倏然掐住了她的下巴,黏膩的目光如同毒蛇的信子,一點點舔過她的臉。
她毛骨悚然,聽見“顧鈺”用一種飽含欲念的語氣在她耳邊低語:
“銀韻,朕有沒有說過,你很美。”
她僵著身體不敢動。
末了,也不知是怎麼走出的老宅。
次日,她被重重侍衛嚴加看管的宅院迎來了新的客人。三皇子的身影,久違地出現在翊府內院,也是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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