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鈺之外,她就是唯一流淌有顧氏血脈的人,顧鈺一日不好,“翊府”就一日需要依賴她的血液。
她手握重要的籌碼,與“翊府”對峙,完全不虛。
倒是季寰,他其實也挺倒黴的。
遇到“翊府”這個不講武德的對手,被迫流落荒山,傷了腦子,記憶全失,過了好些樵夫野人般的日子。
還有他的父皇,涼薄無情宛若一個非人的怪物。
攤上這樣的父親,他也一定很難過吧。
顧銀韻淺淺地歎息一聲,把季寰的手臂抱進懷中:“季寰,我們真是這天底下最倒黴的一對男女了。”
“我的兄長利用我,你的父皇追殺你。”
她聳聳肩:“我知道,你雖然臉上不顯,但心裡一定很不好受。”
“我……”
“彆。”
季寰剛想說些什麼,就被顧銀韻豎指在唇邊打斷。
柔軟的指腹擦過唇瓣,一觸即離。
她笑吟吟的,用麵頰貼住他的掌心:“你不要把情緒都憋在心裡,偶爾也可以和我撒撒嬌嘛。”
酥癢自掌心傳上,季寰喉結微動。
他想自己何其有幸,竟能遇見顧銀韻這樣的女子。
若是沒有她在,他真不知自己為何而活著——為了成為一個母親期待的兒子,父皇期待的太子?
一個強硬、冷酷、堅定的皇帝,
一個維持帝國運轉的完美機械?
他們教導他成為無情的帝王,銀韻卻撩動他的**,讓他變作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男人。
他這一生,終於也可以為了某些美好的事物而存在。
“季寰!”
久久等不到回應,顧銀韻嘟起唇,自己先撒起嬌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難不成你是害羞了。”她晃著腦袋左右看看,發簪的流蘇打在他的下巴,“放心吧,這裡沒有人在。”
“如果你想哭的話,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把腦袋抬得高高的,很驕傲的樣子。
“除了我。”
季寰似笑非笑著湊近:“你想看我哭?”
他按住顧銀韻的腰身貼向自己,邊笑話顧銀韻的野望,邊暗戳戳生了許多齷齪的肖想。
顧銀韻被季寰的俊臉陡然逼近,本已十分慌張,想後撤拉開些距離,卻被提前封住了所有退路。
夏日裡,兩人穿得都不厚重。
頭頂的太陽懶洋洋地曬著,它溫柔的熱度,比不上與季寰肌膚相貼的炙燙。
顧銀韻被燙得一縮,心中大感不妙。
“不、不想看。你不願意哭,當然、當然也可以不哭。”她紅著臉否認,緊接著轉移話題,“季寰,你好燙,你是不是發燒了?”
她推推搡搡:“離我遠些,不要傳染給我。”
季寰“嗬”地輕笑。
“可我卻想看你哭,銀韻。”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耳側,某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惡劣地承認道,“我是病了,所以你多哭出點水來,給我降降溫好不好?”
“光、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你剛才說了。”季寰豎指抵住她的唇,“這裡沒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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