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乾什麼!那都是我的!”顧雪尖叫。
“顧家的東西,我都留下了!容家的,我帶走!這才叫各就各位,各回各家,各找各媽!”顧樺理所當然的話,讓門口倆大丫鬟啞口無言。
“媽!”顧雪不甘心的喊江月。
“都還給她!媽再給你買!拿走!都拿走!眼不見為淨!!”江月咬咬牙,揮揮手假裝看不見。
顧樺無所謂的拿著大提包,踩著門板出了顧家。
“哼!天都要黑了!我看你去哪兒!大街上當盲流被抓了才好!”江月看著顧樺的背影,解氣一般的說道。
顧雪滿眼不甘的看著顧樺,雖然沒敢吭聲,卻不妨礙她被氣的要死,再也沒了幸災樂禍的笑!
顧樺拿著提包離開顧家,路上碰到誰,都會把自己的苦水倒一倒,這一路上,有一個算一個,都成了顧樺的情緒垃圾桶。
這一片兒的大爺大媽們還納悶兒,以前怎麼沒感覺到這丫頭這麼愛說話?
顧樺走出筒子樓社區大院兒,天上已經繁星滿天。
哼!以為這就完了?美的你們!!
初春的街頭,天一黑就沒什麼人影兒了,吹著冷颼颼的小風,顧樺拎著大包去招待所開了個房間,住了下來。
還有三天,怎麼也得乾一票大的再走。
夜深人靜,顧樺又一次跑回了顧家。
她從樓後麵的下水道管子那兒,爬到了三樓江月和顧建國的屋子窗下,躲在那裡聽牆角。
誰知,一來便聽到了裡麵“啪嘰啪嘰”的那種少兒不宜的聲音。
倆人一個叫,一個吼,地動山搖,顧樺恨不得舉個旗子給他們搖旗呐喊助威。
五分鐘後,總算是雲開霧散,風雨驟停,江月不滿的直哼哼。
顧建國不耐煩的坐起來抽煙,看來,他對這娘們兒是真的沒什麼興趣了。
“建國!你說!那個丫頭片子,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她能知道什麼?”
“你沒看她說以為我把她和小雪調換的!”
“她那是瞎猜!詐你的!”
“哼!要不是算命先生說小雪得尋一戶祖上有過神婆的人家才能平安長大!我怎麼舍得她在鄉下受苦?”
“閉嘴吧,現在不許提這事兒,你想死嗎?苦什麼?那一家人可把她寵成了寶!行了!睡吧!明天還要上班!”
顧建國不耐煩的說完,便躺下了,沒一會兒就響起了鼾聲。
江月便也睡下了,沒多久,響起蛤蟆似的鼾聲,倆人此起彼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蛙池。
聽了一會兒,顧樺覺得沒啥戲了,便打算離開了。
誰知,她還沒走,屋裡又有了動靜。
“江月!江月!”顧建國叫了兩聲,江月沒動靜,便傳來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
顧建國穿好衣服,摸黑出了屋子。
正門被顧樺踹了,此時門洞大開,都沒有用個沙發椅子什麼的頂上門,這是多大的心?
顧建國出了門,下樓,便往隔壁那棟樓走去。
顧樺在顧建國穿衣服時便出溜下來,跑到了筒子樓正門,看著顧建國出來,往隔壁走。
“呦嗬!有情況!”顧樺躡手躡腳的跟在後頭。
顧建國進了隔了三條街的煤礦家屬院兒的筒子樓,站在一樓一家門口輕輕敲門。
顧樺循著原主的記憶,知道了這家人是誰家,好像顧建國還總是和男主人李老栓稱兄道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