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樺!”
容樺拿著賠償,哼著歌往家走,半路被張翠娥喊住了。
“你有事?”容樺停住腳步,冷冷的問。
“你怎麼說話呢?禮貌呢?我是你娘!”
沒有老太太在,張翠娥開始在容樺麵前耀武揚威。
“嗬嗬!你算哪門子娘?”容樺冷笑一聲,滿是諷刺的問。
“說一千道一萬,你也是我肚子裡爬出來的!你敢對我不孝!”
“是嗎?我是你生的?”容樺陰惻惻的笑著,回頭逼向張翠娥問。
“你,你就是我生的……你想乾什麼?你還想打你娘是怎麼的?”張翠娥有些慌神兒,說話聲音很是急切。
容樺感覺到張翠娥的驚慌失措,心裡便有了數,看來,這個張翠娥也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
保不齊,她就是張翠娥給抱走的,說不定,連跟顧雪調換,她都清楚。
沒準兒是怕那家人發現,才換給了江月家,就是不知道那家人,丟了孩子,怎麼就沒發現呢?
“我不打你!我是想問你,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容樺緩和了語氣,笑眯眯的問。
“容樺!你又不缺錢,把你哥賠給你的錢和票還給娘吧!再給娘點兒錢!李家和顧雪給了你那麼多,你貼補貼補家裡吧!容家不好過,上有老下有小的!”
張翠娥說著,便抹起了眼淚。
“他們給我的,都是偷的我的,還給我而已!我下鄉來,就這麼點兒補貼,你還想要了我的!我的日子怎麼過?你是打算讓我回容家吃住嗎?”
容樺剛要發火,罵張翠娥一頓,眼角一掀,便發現了不遠處晃過一道身影。
隨即,容樺說話便不硬氣,也沒發火,而是變得委屈巴巴。
“我本來是不想給容家添麻煩!你卻想逼死我!不給我活路!攤上你這麼個娘!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我寧願沒有!以後,我也不想跟容家有任何關係!”
容樺嚶嚶的哭著,不停的抹著臉上並不存在的眼淚,反正黑布隆冬,也沒人看得見。
“什麼!你這個死妮子!不給家裡補貼就算了!還想回家住!不可能!你不想跟容家有關係,你也是我的孩子,就得養你娘……”
張翠娥吧啦吧啦說的唾沫子橫飛,容樺悄悄退後一步。
“啪!”一聲,張翠娥被大棍子掠的一個趔趄,差點兒跪了。
“好你個張翠娥!真當我馬桂芬說話是放屁啊!”
“你個遭瘟的玩意!真當老娘是死的!”
“啪啪!”的聲響,在這黑夜裡格外悅耳。
“你敢說不讓我孫女回容家!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容家有你說話的地兒嗎!你給我滾!滾回你們張家!我讓老二休了你!”
馬桂芬邊揍邊罵,打的張翠娥滋哇亂叫,活蹦亂跳。
“啊!娘!住手!住手!”
“哎呦!我的屁股!”
“娘!彆打腦袋啊!會死人的!”
張翠娥東躲西藏,馬桂芬雖然打的厲害,其實真正也沒往她腦袋上招呼,就屁股和身上的落實了那麼幾下。
“娘!你們在乾什麼!住手!快住手!”這時,一個中年漢子帶著容愛國趕了過來。
“娘!你彆追了!當心閃到腰!”中年漢子邊追邊提醒。
“勝利!你來的正好!給我削死這臭婆娘!還敢來要錢!不讓我孫女回容家!反了她了!屢教不改!休了她!讓她滾回她娘家!”
馬桂芬被容勝利追上,便停下了腳步,柱著那木頭棍子當拐棍兒,呼哧呼哧直喘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