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睡的又晚,容樺這一夜,睡的可謂是天昏地暗,日月無光,夢都不帶做一個的天就亮了。
趕在上工的時間,容樺將門用鐵絲擰住,趕緊跑去請假,說今天要修門,買鎖頭。
方明山知道容樺昨晚的事兒,便二話不說準了假。
容樺請假,那些知青們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
現在,她們可謂是除了頭發,指甲蓋兒不疼,渾身上下,是個地方都疼。
尤其是男知青,更是艱難的胳膊腿兒抬一下都費勁。
想著還得如昨天那般勞作,個個都覺得生無可戀起來,看容樺的眼神,更加幽怨起來。
容樺不管他們如何,請完假,邁著小步跑回家了。
“大隊長,我也想請假!”李暉待容樺走了,便悄悄湊到方明山跟前,小聲說。
“你為什麼請假?”
“腿疼!胳膊疼!抬不起來!”李暉皺著眉頭,費力的挪動著腿兒說。
方明山上下打量李暉,看他就跟得了半身不遂似的,用手按著腿兒,側著身子,腳丫子一點一點兒磨著地麵蹭,眉頭皺的緊緊的。
“你這是懶的,懶筋抻開就沒事了!越休息越疼,每次乾活都這樣!永遠也緩不過來!”
“大隊長!我是真疼!拜托了!拜托了!讓我休息幾天!”
“什麼?休息幾天?不好好掙工分兒,你吃什麼?彆忘了,你還借著生產隊的糧食!”
“我不借了!不借了還不成嗎?我馬上還債!放心!我有吃的!我去買糧食!絕對不給村裡添亂!”李暉連忙對方明山說道。
“……行!你說的!趕緊去大隊部平賬,隻要不給村裡添亂,你想休息幾天休息幾天!餓死你村裡也不會管的!你找容會計簽個字!”
方明山被李暉氣的,不耐煩的揮手,讓他滾蛋,自己就要離開。
“等等!等等!方隊長,有沒有工分少,輕鬆活兒!我不怕工分兒少的!”李暉厚著臉皮,厚不要臉的纏著方明山問。
“行!你想乾工分兒少,輕省活,就去乾孩子乾的活兒吧!放牛去吧!”方明山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
“好嘞!大隊長!明天我就去放牛!”李暉樂不可支,差點兒蹦起來,說完,轉身就跑了。
“我艸!我艸!”跑起來的李暉,邊跑邊按著腿兒喊口號,疼得齜牙咧嘴。
跑的沒幾步便停了下來,按著腿兒慢慢磨地走了。
回到家裡,容樺簡單的做了頓早餐,金黃金黃的雞蛋和白麵攤的小煎餅,小米粥,榨菜絲,噴噴香。
吃完早餐,容樺將門關好,重新掛上鎖頭便背著小背簍走了。
修什麼門?門好好的,鎖子是大力金剛容樺捏壞的,空間超市裡什麼鎖子都有,還用出去買?
容樺都懶得打掩護,偷懶就是偷懶,光明正大的偷懶。
背著小背簍,容樺沒有往村子附近的山坡去,而是往人們不敢去的那個村西方向走。
在村裡走著,容樺碰到了一群孩子,多數是小姑娘,穿的破破爛爛,衣服,鞋子都打著補丁。
大的最多十三歲,小的不過五六歲,都背著小背簍,有的空手,有的拿著小鐮刀。
“二丫!你快點兒!去晚了又被隔壁村搶了好地方了!”
“來了!大妮姐!”
“走了!走了!快點兒!今天掙不夠三個工分兒,我娘會打死我的!”
一個瘦弱,眼睛大大,麵黃肌瘦的小姑娘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