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都差點兒沒了,就知道吃,你先彆忙著吃,你的後腦勺子誰砸的?”容樺趁機詢問。
“還能是誰,張翠娥那個心黑的狗東西唄,你可要小心她和顧雪那個小丫頭片子,她們倆都會裝,連我都被張翠娥給騙了這麼多年,沒看出來她是那麼個惡毒玩意兒!”
“哦?怎麼?”
“嗐,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兒,你是翠珠的孩子,根本不是張翠娥孩子……”
巴拉巴拉,馬桂芬簡單扼要的將事情說了。
“我給你的照片,就是翠珠她爸媽抱著小時候的她,你可要收好了,將來,翠珠還能找到她爸相認!”
“她爸媽呢?”
“她爸現在都在縣裡掛職呢,當年開戰,她爸媽把她委托給張家,留下一筆錢就走了!這事兒一句兩句說不清楚,快給我吃的,餓死了,不然怎麼挺一夜屍?”
……
容樺無語,這老太,還挺樂觀。
容樺從挎包裡,實際上是從空間裡拿出倆大肉包,遞給馬桂芬。
“趕緊吃,早就給你準備好了,就是有點兒涼了,吃了喝口水!”容樺將她那個一直喜歡放在背包裡的罐頭瓶拿出來。
這水是稀釋的非常稀的靈泉水,不能讓老太好的太快,得把戲演足了,將容家人的真麵目都暴露再說。
“唉!”馬桂芬歎口氣,默默的吃著包子,吃著吃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好強了一輩子的馬桂芬,現在才知道,她這輩子的真心都喂了狗,真的養了一窩的“孝子賢孫”!
“我這輩子,真是白活了!”馬桂芬自我解嘲一般說道,說著話,也沒耽誤吃包子。
“嘿嘿,彆喪氣,那不是還有兩條九漏魚,是真正的孝子賢孫嗎?”容樺嘿嘿笑著打趣。
“哼!算我沒白養他們倆!愛國雖然混不吝,其實也就是被他娘影響的,掰掰還能正!”
“嗬嗬,我才不管他們!我跟他們沒啥關係!”
“那你為啥管我這老太婆?我可是感覺到了,我快死的時候,有啥東西紮了我兩下,我才沒死成,我這傷,恢複的太快了!”
“看你順眼唄!等你好了,可要多買點兒雞腿兒喂你的救命恩豬!”
“它?”馬桂芬吃驚,垂眸看向地上的鹵肉。
“除了它,還有誰長刺了?”
“怪不得你那麼精養這豬仔子……”
馬桂芬五分鐘乾掉倆包子,喝了一罐頭瓶水。
“喝水太多了,你撒尿咋辦?”容樺無語。
“曬了一下午,渴了,看著點兒,我這就去撒尿!”
馬桂芬說著,利落的從門板上出溜下來,去了牆角的旱廁。
“嗬嗬!”容樺覺得這老太太有種莫名的喜感,豁達的很。
馬桂芬從廁所回來,便自覺得又回到了門板上挺屍。
“我跟你說,容保國這個老東西,等這件事兒了了的,看我怎麼跟他算賬!”
“你打算怎麼收拾他?”
“多看他一眼我都覺得惡心,我要跟他離婚!”
“喝!”容樺驚訝,這個年代還有離婚這一說,還是馬桂芬這個近六十的老太太,也太前衛了吧?
“要不說,你們這些年輕人,思想教育就沒到位,都什麼年代了,婦女能頂半邊天!離個婚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