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聲,一根豬毛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就衝楊衛國紮了過去。
“小心!”因為距離太近,容樺也就來得及喊一句小心,都沒顧上伸手阻攔。
鹵肉的速度,要真的較真兒的話,容樺是真的有點兒望塵莫及。
容樺話音落,鹵肉的豬毛刺已經紮在了楊衛國的腚幫子上,就是平時打針的時候,醫生紮的那個位置。
楊衛國也隻來得及回個頭,突然,就隻覺得腚幫子一疼,就像是護士給紮了一針般的感覺。
接著,便是那種麻嗖嗖的感覺,很快,半拉腚幫子就麻木了。
容樺有些尷尬的抹了一把臉,想笑又不敢笑出來,憋的腮幫子發酸。
好吧,鹵肉記仇著呢,給麵兒是不可能給麵兒的,它就找機會一擊必中呢。
它聰明著呢,看楊衛國也穿著軍裝,就跟陸星川似的。
就上回它可是一口氣紮了兩個,陸星川和穆陽,都被他們跑了,一個沒紮上。
對於這個穿軍裝的人類,可不得認真一點兒,偷襲才行嗎?
“呃!”楊衛國尷尬的揚起手,又放下。
他是沒想到會在閨女麵前出這麼大的糗。
他這閨女真是個活寶,憑本事坑到她爹的啊!
“衛國,你磨蹭啥呢?讓你挑擔水,怎麼那麼費勁呢?”張翠珠看楊衛國半天沒過來忍不住數落。
“……”楊衛國尷尬又無語,沒吭聲兒。
總不能說那地方麻吧?閨女還在呢。
而且,這股麻勁兒還在擴散。
楊衛國知道這頭小豬仔能當麻藥使,怎麼可能不知道這小豬仔能聽懂容樺說話?
能聽懂容樺說話,還能聽不懂彆人說話,其實,他也是故意哄閨女開心的。
想著,這豬仔子就算要紮他,他也能躲得過去吧?
雖然他不如陸星川和穆陽這倆小子年輕,他也不到四十呢,身手也不差,不至於躲不過去。
哪知道,真毫不防備的栽在了這豬仔子身上。
“哎呦!不行,我得回去趴會兒!”楊衛國隻覺得,這股麻勁兒順著大腿根兒往下竄呢,誰知道一會兒會不會麻的動不了?
楊衛國說完,便極力保持正常的身形,隻是走的慢的很,直接回了客房。
“哎?老楊怎麼回事兒?還生氣了?不就是讓他給閨女挑擔水?還矯情上了?我去看看!”張翠珠說著,便在圍裙上擦擦手,往小客房走去。
這時候,張翠珠和馬桂芬,已經在灶台前忙活開了,正做早飯呢。
“鹵肉,你是這個!竟然連我爹都紮!!”容樺蹲下身,在鹵肉眼前豎了個大拇哥,便跑去洗漱了。
隻是,洗漱的時候,還時不時偷笑幾聲。
“奶呀,我來幫你做飯!”容樺洗漱完之後,便過來灶台棚子裡。
容樺在外頭搭的這個棚子,結實又耐用,該避風就避風,該通風能掀起簾子通風,放在裡頭的東西又不用總是風吹雨淋的,方便的很。
“小樺,你爸怎麼回事兒?”馬桂芬在鍋裡貼著二合麵兒餅子,目光還瞅著客房的方向,一臉不忿。
“哈哈哈!”
容樺還沒回答,客房裡傳出張翠珠大開大合的笑聲。
這笑聲,簡直是魔性至極,是人都想不到,張翠珠還會這麼笑。
“閉嘴!彆笑了!”楊衛國帶著幾分羞惱的聲音從屋裡傳來。
從認識他們,還沒聽到楊衛國大聲說過一句話呢,這算一句了!
“哈哈哈!不行,笑死我了,停不下來!”張翠珠笑的前仰後合,眼淚嘩嘩的。
“哼!”楊衛國趴在床上,感受著自己一條腿的麻木勁兒,他就知道,如果麻藥不過去,他站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