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舅舅他們曾經因為賭被批過?”容樺見容愛黨急了,便慢悠悠的說。
“啊?你怎麼知道的?我跟你說,就那次,差點兒要了我舅舅他們的命,賭可是封建主義糟粕,要不得,被抓住會被收拾的很慘的!”容愛黨心有餘悸的說道。
“可是,我就是想喚醒你舅舅他們骨子裡的賭徒心理,把他們吞了的錢讓他們吐出來,怎麼辦?”
“啊?”
“我又不能直接去搶,去要,隻能劍走偏鋒嘍!我是打算~”容樺現在才把她的計劃告訴容愛黨她們。
“咱們就在張村,北邊兒的那片兒墳地裡最後,咱們恢複本來麵目溜之大吉,就是想找都沒地方找去啊,是吧?”
“嘿嘿,嘿嘿嘿!”大妮聽了,便嘿嘿笑了起來,眼中閃著狡黠的光芒。
“這個主意好,咱們不偷不搶,讓他們把錢吐出來就好,絕對讓他們吃了這啞巴虧,他們哪敢說出去?反正找不到咱們,到時候,他們倆沒準兒還怕沒命呢!”
王家寧覺得容樺的主意挺好,點頭附和。
“嘿嘿,我去把人引過來!”王家輝笑的一臉興奮。
“你們怕不怕啊?被抓住可是會很慘的~”容樺見他們都興奮的想要大乾一場,不禁又說了一句。
“怕什麼?真被發現了,咱們就跑唄,反正隻要跑了,就誰也找不到,這滿山遍野的我們都跑遍了,哪兒都熟悉,誰能抓住?”王家寧一臉的無所謂。
她和王家輝幾乎每天都在跟圍追堵截他們的孩子們鬥智鬥勇,早就練就一身逃跑的本領,再不濟也能藏起來,讓人找不到,還能怕這個?
“容姐姐,你就彆廢話了,說乾咱就乾!你上次還跟我說,乾就完了,怎麼今天還慫了呢?”大妮不滿的數落上了。
“小三兒,這可不是你,怎麼那麼沒出息了?走,乾了,必須讓他們吐出來,我媽的,你媽的仇,都得報了!”
“要不是他們這些年跟吸血鬼一樣,我覺得,我娘不至於那麼喪心病狂,要不是他們讓我娘沒好日子過,我娘也不用去指望劉雙雙帶著她享福,也就不用去嫉妒小姨過的好,她就是覺得我們指望不上!”
容愛黨為張翠娥的事兒,自行腦補了很多,雖然不說,心裡也存著呢。
容樺看了容愛黨一眼,沒有多說,有些事情,還是多保留一份美好的念想的好。
“什麼你媽的,我媽的?哪有自己罵自己的?你一向喊娘,乾嘛非得說這麼兩句?”大妮不解的問。
“嘿嘿!這樣才公平!”容愛黨看著容樺,賊兮兮的笑了起來,她覺得,罵了容樺一樣的感覺,還挺開心。
“幼稚!”容樺白了容愛黨一眼,嗤之以鼻。
他們五個很快便繞到了張村的那片兒墳地裡,轉了一圈兒,看這邊真的沒有人,這才找了個空地,鋪上了一塊布,盤腿兒圍坐在一起。
“大白天的,怪滲人的哦!”容愛黨看看四周都是高高隆起的大墳包,有些惡寒的抱了抱肩膀。
現在的人們,都覺得誰家的墳堆的高,誰家就會過的好,這裡都是那種大墳包,待在這兒還挺隱蔽的。
“有什麼可怕的呢?你們看看外麵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墳墓裡麵難道還能夠跳出什麼東西來不成?”大妮毫不在意地坐在那裡,滿不在乎地隨口說道。
然而她的話音未落,容愛黨便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立刻跳了起來,滿臉漲得通紅,還掃視一周“閉嘴!不準再說!”
看到容愛黨如此激動的反應,容樺和王家寧等人先是一愣,隨後紛紛忍不住大笑起來。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平日裡性格火爆如鞭炮般一點就著的容愛黨,居然會害怕這種事情。
隻聽得“嘩啦”一聲脆響,容樺將裝著骨牌的小布袋傾倒而出。緊接著,她又給每個人分發了十塊錢的零錢。
“哎呀,容姐姐,你這準備工作做得也太周全了吧!”大妮一邊接過錢,一邊順手抓起一把散落在他們中間的骨牌,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
“哼,那可不,如果不把東西準備齊全一些,怎麼能夠騙到人呢?”容樺得意洋洋地揚起下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