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顧雪哭了,劉成冒火的心情被壓下,他立刻來到顧雪麵前。
雙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不知道從哪兒下手安慰。
“雪兒?”李春生聽到劉成對顧雪的稱呼,心中的火氣“噌”一下就冒了出來。
“顧雪,他是誰?為什麼喊你雪兒?”
李春生衝到顧雪麵前,低頭看著蹲地上哭的顧雪,泛著酸水問,嫉妒使他更加眼盲心瞎。
“你又是誰?你在這裡乾什麼?”劉成看到跟顧雪一樣渾身濕漉漉的李春生,硬壓下去的火氣又冒了出來。
雖然不知道他們倆在玩什麼種花澆水遊戲,但是,不帶他一個,心裡就是不得勁兒。
要不是水缸裡沒水了,劉成恨不得也去澆一個,想體會一下,這到底有什麼樂趣??
“關你屁事?你問老子是誰?我還問你這個小白臉子是哪來的呢?”李春生瞪著劉成,有點兒嫉妒的問。
李春生這個本地土著見劉成是個陌生麵孔,院門口還隱約可見行李包,加上剛才李暉說的話,就推測出這肯定又是新的知青,所以,優越感又上來了。
而劉成從小養尊處優,剛從縣城下來,還沒經過風吹日曬的錘煉,自然還是一副小白臉的德性。
就他這超出李春生這條土狗過多的氣質,就讓李春生有了危機感。
“你說誰小白臉子??”
劉成本來就因為顧雪跟眼前的醜東西攪和在一起窩火,現在被李春生罵小白臉,火氣也是“噌噌往上冒。
“說的就是你,小白臉子,一口一個雪兒,不覺得惡心啊?雪兒是你叫的嗎!?再敢亂喊,我削死你!”
“你特碼的削死誰?我喊雪兒怎麼了?關你屁事?”
“你個王八羔子,你跟誰特碼呢?敢跟老子帶把兒說話?”
“罵誰?你跟誰老子呢?”劉成跟一隻要乾架的公雞一般,伸著脖子往李春生跟前湊。
“喝,怎麼滴,想打架?老子打架就沒怕過!”混不吝李春生,也就被顧雪忽悠著的時候,像條舔狗。
如今,他那骨子裡的二流子氣又複燃起來。
“老子,老子,特碼的我還是你老子呢,我是你祖宗!”
劉成被李春生激怒,從小被他媽慣大的脾氣也上來了,跟李春生叫囂。
但是吧,這小子蔫壞,蔫壞的,想打架也從來不主動,就做出一副要乾架的樣子在那裡打嘴炮。
每次都是對手被激怒,忍無可忍,衝上來揍他,他再做被迫還手的那個。
這方法,讓他無論是在學校裡,還是在外頭,都是屢試不爽,每次他都是被安慰,被道歉的那個。
“嗬,麻麻批的,你是我祖宗?我祖宗還在棺材板子裡壓著呢,你特麽是哪兒冒出來的祖宗?是騾子還是驢,拉出來溜溜,先說,你姓李嗎?”李春生一聽他說的這話,直接被氣笑了。
劉成也有點兒傻眼,按說,他話都說到這份兒了,這小子早該被激怒,該直接衝上來乾架了。
而這小子呢,不僅沒衝上來乾架,還特麽的笑了,話裡話外,劉成都覺得這小子好像還把他給罵了,偏偏,他這個狗渣渣還沒啥證據。
劉成被李春生一句你姓李嗎,給問的噎住,不上不下的,都不知道怎麼回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