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你乾什麼去?你快去澄清啊!”徐靜茹比顧雪還急,一副為她著想的樣子。
顧雪回到屋裡,徐靜茹也跟了進來,一個勁兒勸顧雪,讓她去村裡澄清。
“澄清什麼?有什麼好澄清的?”顧雪冷著臉坐在炕沿兒上,目光定在一處,看都沒看徐靜茹。
徐靜茹也跟著坐在顧雪身旁“不去澄清,難道你就這麼認了?任由那些人在村裡敗壞你的名聲?那你這輩子可就毀了!”
“已經毀了,清白不了了。”
“什麼?意思?”徐靜茹一時還反應不過來。
“我跟李春生,就要結婚了。”
“什麼?你要嫁給李春生?你的意思是,你們真的”徐靜茹說著便用手捂住了嘴,滿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顧雪的側臉。
顧雪感受到徐靜茹的目光,轉過頭看著徐靜茹笑道“看你一驚一乍的,我跟李春生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我嫁給他,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兒?”
“可是,可是你不是不喜歡他?你不是喜歡那個劉成?”
“劉成?嗬嗬,一個勞改犯,我怎麼可能會嫁給他?”
“可他是為了你才那樣的。”
“那又怎麼樣?”
徐靜茹看著這樣的顧雪,眼神微閃,一時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隔天,中午的時候,馬桂芬從果園子回來,進了家門,一張臉陰沉的要滴水一般。
準備做午飯的楊星洛看到馬桂芬,便迎了過來“姥,今天怎麼舍得這麼早回來了?”
平時,馬桂芬都是在果園子裡一待就是一天,就連飯菜都是楊星洛給她送過去的,沒想到,今天竟然主動回來了。
“星星兒,我這心裡不舒服,你說,一個人怎麼就能壞的那麼徹底呢?”馬桂芬進門就坐在了院子裡的小板凳上,一臉的愁容。
“到底怎麼回事兒?您快說啊!”楊星洛蹲在馬桂芬跟前著急的問。
“唉,今天在果園子裡,那些婦女都在議論顧雪,這是真的嗎?”
“就是她跟李春生的事兒?”
“是啊,我還是不相信顧雪小小年紀,就被人堵在人家炕上,這~也太~”馬桂芬實在羞於啟齒。
“事實如此,那沒辦法,她自己做的事兒,自己負責唄,關您啥事兒?”
“你是不知道那些人說話多麼難聽,什麼上梁不正下梁歪,容保國,張翠娥,現在又多了個顧雪,那不都是一個家裡出來的?
還說姥算是早日脫離苦海了什麼的,我怎麼聽著,儘是幸災樂禍,看熱鬨的?他們話裡話外的,都在嘲笑人,我這心裡啊,是真不得勁兒。”
楊星洛聽了,輕拍馬桂芬的手背安慰“嗐,我當時因為什麼呢?就這?我看他們就是嫉妒您現在過的好,隨他們怎麼說唄,跟您有啥關係?
那個家裡的家風不正,那也是容家的事兒,以前您壓著的時候,不是什麼事兒也沒有?這說明什麼?還用說嗎?”
馬桂芬想想也是,現在她可是跟容家一點兒關係都沒有,自己在這膈應個什麼勁兒?他們不就是想給自己找不自在?
“行了,姥沒事兒,走,做飯去,吃了飯,姥還要去忙呢!”,馬桂芬自己想通了,也就萬事大吉,啥事兒沒有了。
也就是個一時不痛快,影響不了過多的生活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