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也是這麼想的嗎?”徐靜茹瞪了張翠珠一眼,便將目光轉向正在收拾餐桌的楊衛國。
楊衛國眼皮子都沒掀一下,隻是淡淡的說,“你舅舅,舅媽當初對你如何,你心知肚明,你怎麼回報我們的?”
一句話,讓徐靜茹啞口無言,她有心翻臉,低頭看看兩個孩子,垂下的眼瞼,硬是將眼中的怒火,恨意逼回去。
隨即,換上一副可憐兮兮,泫然欲泣的委屈表情“舅舅,我已經知道錯了,我也為自己犯下的錯付出了毀了一生的代價,這還不夠嗎?難道,隻有我死了才能贖罪嗎?您要是覺得我死了才好,那我就去死好了。”
說著,徐靜茹便拿起桌子上果盤裡的水果刀,往脖子上割,瞬間,脖子上血流如注。
楊博韜見狀,連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訓斥,“你這孩子,你想乾什麼?你自己犯下那種大錯,你舅舅還說不得你了?”
“晦氣!”楊星洛一聲冷哼,滿是嘲諷,“今天是除夕,大過年的,我為了不破壞大家過年的好心情,連你這惡心東西上門的氣都受了,你竟然在這兒尋死覓活的膈應人,你倒是死啊,死了一了百了,刀子這麼鋒利,割不透你的厚臉皮?”
聽到兒子一家到來的動靜,剛回到他們屋子裡的楊老爺子又起來,開始整理紅包,想著趁大家都在,把給孩子們的紅包都發下去,喜慶熱鬨一下。
突然,便聽到了大屋裡傳來熱鬨的響動,便顧不上紅包,直接過來看是怎麼回事。
進門,正好聽到了楊星洛說話的聲音,頓時整個人都覺得心情糟糕透了,大過年的見血,怎麼都是不吉利的。
“真是豈有此理!”楊老頭快步走進屋裡,看著捂著脖子,麵露痛苦的徐靜茹,一張臉黑如鍋底。
“美珍,你給她處理下傷口。”憤怒過後,楊老頭歎口氣,看向方美珍說道。
方美珍白了徐靜茹一眼,轉過臉,“不管!”
楊老頭搖搖頭,又看向楊博韜,他兒子被老頭子的目光盯的頭皮一麻,“我去拿醫藥箱。‘
不管怎麼說,也不能讓這壞丫頭在楊家真出事兒了,不然的話,還真是添了更多的晦氣。
陳靜芬和楊語姝在廚房裡忙活,越忙活,她這心裡是越不是滋味。
若是張翠珠真的在忙,顧不上也就算了,她是任勞任怨的,如今,人在家裡,就是不來幫忙,這是覺得她做主留下了楊語姝,給她甩臉子?
大廚房裡同時做年夜飯的,還有其他的四鄰,都是一家子說說笑笑,開心的不得了,也有人看到陳靜芬這邊的情況,不禁問道“老嫂子,這是誰?你兒媳婦呢?”
陳靜芬看向問她話的李家老太,這老太就是在和兩個兒媳婦忙活,把兩個兒媳婦指揮的團團轉,“嗬嗬,這是衛國的妹子,翠珠在招呼客人,走不開。”
“哦,明白,大過年的,你們家肯定門庭若市,忙也是應該的。”
哪裡,哪裡?”
陳靜芬笑著和大廚房裡的鄰裡鄰居打著哈哈,心裡卻不怎麼高興。
“語姝啊,這些先在鍋裡悶著,我們去看看你大哥他們來了沒有。”說完,將燉著的肉食放在煤爐子上,將爐子封好,便帶著楊語姝往外走。
倆人一路說說笑笑,回到楊家,進門,便聞到一股子血腥氣。
倆人收起笑容,互相對視一眼,“老頭子,發生什麼事?怎麼這麼難聞?”
楊老爺子瞪了陳靜芬一眼,“都是你做的好事!”
說著,還冷冷的看了楊語姝一眼。
按說,這一家子都不歡迎,也就陳靜芬拉著楊語姝在這兒吃飯,再怎麼說,人也該有眼力界,無論多麼厚的臉皮也該走了。
楊語姝裝作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聽見,徑直走向徐靜茹和兩個孩子。
剛走近,便聞到了一股子尿騷味兒,“靜茹,你在乾什麼?不知道給孩子把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