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車從坑裡推出來,楊星洛讓鹵肉留在車鬥子裡看著那些人,她和陸星川則是上了駕駛室裡。
車在山路中倒行了一段,才找到能掉頭的地方,往省城行去。
“老朱,生子,你們趕緊過來,幫我把繩子解開,咱們得逃出去,不然的話,就全完了。”
“老瓜,捆的這麼結實,怎麼解開?”
“用嘴巴,嘴巴,咬開。”
“你當我是鐵齒銅牙呢?”
“不然呢?用腳丫子?”
“我試試、”
說著,生子便將鞋脫了,露出一雙穿著襪子的臭腳,蹬了幾下,把襪子脫了一隻。
立刻,整個車鬥子都毒氣彌漫,這些人有的受不了乾嘔起來。
“嘔~生子,你特麽這是在茅坑裡醃了三十年的陳年老腳吧!&34;
“熏死老子了。”
“忍著點兒。”
生子也皺緊了眉頭,他自己都受不了。
老瓜轉過身趴在車廂那裡,將背後被捆著的手露出來。
鹵肉隻是掀起眼皮子看了一眼,便忽閃幾下耳朵,閉住呼吸,繼續趴在那裡打瞌睡。
生子大腳丫懟過去,開始在老瓜手上揉搓:“看不見啊。”
“看不見你特麽怎麼知道腳丫子往老子手裡伸?”
“因為看不見~”
“行了,彆磨嘰了,用嘴巴。”
說著,老瓜起來,半蹲著,後背的手懟到了生子眼前。
......
聞著有味道的繩子,生子是怎麼都下不去嘴。
“快點啊,愣著乾什麼?”老瓜急了,催促。
生子支支吾吾往後躲:“我牙疼。”
“老朱,你來~”老瓜見生子那德性,乾脆換人,說著,人又轉了個方向,懟到了老朱麵前。
“滾,臭死了!”老朱跟他們不完全是一夥的,說話也直接。
“......&34;老瓜這才明白,生子為什麼也不肯幫他解繩子。
“特麽的,生子,你過來,我幫你解。”老瓜罵罵咧咧的又坐下了。
黑布隆冬的,幾人全靠聽聲辨位,誰也看不見誰。
“好,我在這兒,這兒。”
生子這下精神了,靠聽老瓜說話的聲音,判斷他腦袋在哪裡。
蹲著身子,讓手高一點兒,“老朱,你們倒是動一下,我手抬不起來。”
那幾人配合他都蹲著,生子背著手摸啊摸的,這回便摸到了老瓜的臉上。
老瓜被揉捏的受不了:“住手,老子又不是娘們兒,你揉麵呢?”
“我說這麼紮手,趕緊的吧,一會兒到了城裡,誰也彆想跑。”
生子手腕懸在坐著的老瓜臉的位置,老瓜瞪大眼珠想看清楚繩子的結,但是,無論怎麼看,都是枉然。
他坐在那裡,用牙齒咬了半天,狗牙都要崩了都沒咬開繩子。
“哎呀,受不了了,老瓜,蹲的腳麻了,蹲不住。”
生子說著,便坐了下來,“不行,真不行了。”
“我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