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憨子去抓了草藥,隨意的用破鐵鍋煮了煮,給徐靜茹灌進去,又把李瘸子調的外敷草藥給她貼上就不管了。
每天都過來摸摸徐靜茹涼透了沒有,就想著她死了之後,便去後山挖坑埋了。
至於村裡人,都冷血,冷漠的很,不可能救人,也不可能出去報案,這裡的村民,都沒有跟公家打交道的概念,他們見過的最大的官兒,就是村長。
村長死了,就村長兒子當村長,好像村長這個職位世襲,也是天經地義的。
徐靜茹也是個生命力頑強的,都成了這樣,竟然也沒死了,最後還活了過來。
隻是,臉毀了,留下了大傷疤,脖子,胸前,手臂上也有些燒傷,雖然疤痕遍布,但是,都不是特彆嚴重,畢竟,都是稻草,一燎就沒了,不能把人點著。
何況,徐靜茹還是個精的,跑不掉就用被子蓋上自己,趴在了地上,人們救火也快,二憨子上去,還知道把地窖口全都掀開,煙霧跑出來,沒把人徹底熏死。
人是沒死,卻如李瘸子說的那樣,傻了,不認識人,瘋瘋癲癲的,給坨粑粑都會往嘴裡塞。
“真特麽命大,這都不死?”二憨子看著活過來的徐靜茹,心裡是五味雜陳,“這是注定你做我的婆娘,算了,就湊合過吧,什麼也沒了,好歹是個女人。”
看徐靜茹確實死不了,二憨子便認真對待起來,時不時給她換個藥,“現在老子伺候你,等你好了,可得好好伺候老子。”
吃喝拉撒他是不指望這瘋婆娘伺候了,在炕上好使就行了。
從此。,閉塞的山村裡,多了一個衣衫襤褸,瘋瘋癲癲的醜女人。
趁著二憨子不注意,村裡閒漢光棍兒還會偷偷摸摸的騷擾一番。
徐靜茹母女的事情告一段落,楊星洛這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世界上,怕是隻有她知道徐靜茹到底在哪兒了。
連公、安同誌都找不到徐靜茹,她便猜測,肯定是鹵肉搗亂了。
就它那豬鼻子,隨便在山上拱一拱,那些石頭便把山路淹沒了。
要是再把那些山路拱一拱,怕是便將去二憨子所在的村子的路給堵死了,哪怕是能進去,誰看見那樣的路也不會想著往深山裡鑽。
裡頭的人想要出來的時候,怕是得重新開路。
至於那些人想不想出來,什麼時候出來,就不關她的事了,隻要找徐靜茹的這風頭過了,那徐靜茹,就算是永遠消失了。
因為夏筱梔和陳家那兩個女孩子的入獄,夏家和陳家變得水火不容,陳豔雲是連娘家都回不去了
回去幾次就被罵出來幾次,無論是夏敬先,還是陳豔雲,心裡都恨極了楊家。
“夏敬先,你看你留下這麼個禍害,把梔梔和依依她們都害慘了”
陳豔雲看到暫被停職的夏敬先,氣的發瘋。
不僅是夏敬先,就連她那兩個哥哥都暫時被停職審查,要是真查出事兒,那就算全完了。
要不然,娘家那邊怎麼會這麼恨她?
夏敬先這心裡更是火大,他現在也算是回過味兒來,他這是被楊家擺了一道。
故意給了李家諒解書,讓他被陳家恨上。
“這個逆女,當初,就不該要她!”
夏敬先沒養過張翠珠,現在,他是恨不得也沒生過這個孩子。
“不行,事情不能這麼算了!”陳豔雲下不去這口氣。
夏敬先瞪了陳豔雲一眼,“你可彆胡鬨,楊家背後絕對有人推波助瀾,我懷疑是姚家人。”
“怎麼可能?姚祁陽會為了楊星洛出手?”陳豔雲是一點兒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