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義隻感覺那雙手掌沒有絲毫的溫度,似堅冰,似生鐵,給人一種寒氣刺骨之感。
隨即那雙手掌加大了力道,頓時王義隻感覺呼吸困難,行將窒息。
“我的生活已經如此不幸了,你為什麼還要舉報我……我要你不得好死!!!”
沙啞的男聲,語調之中滿是怨恨憤怒。
殺人滅口!?
不就打了一個舉報電話,怎麼就招來殺身之禍?!
現在的人,究竟是怎麼了?!動不動就要奪人性命?!
腦海之中思緒萬千,王義雖然驟然被襲擊,卻並沒有亂了心神。
他的目光望向地麵。
眼睛的餘光能看到駕駛員穿著一雙軍綠色、露出腳趾的皮革涼鞋,鞋麵有大大小小的裂紋,甚至鞋麵有的地方皮革已經脫落,露出灰黑的底料。
顯然這個駕駛員也是一個勤儉節約之人。
王義大力用腳後跟踩向駕駛員裸露在外的腳趾。
駕駛員吃痛一下,一聲悶哼,扼住王義的手掌微微放鬆之後,他騰出一隻手來,抓住王義腦袋,就要向牆上大力撞去。
顯然駕駛員空有一身蠻力,卻沒有經過係統的格鬥訓練,若是背後偷襲,直接擊打後腦,恐怕王義已經癱軟在地。
人無打虎意,虎有傷人心!
王義雙腿淩空,蹬踏牆麵,同時將全身力量彙聚於頭顱之上,大力向後撞去。
手是兩扇門,全憑腳打人!
手的力量怎麼有腿的力量大!
蹬踏牆麵的反作用力,讓王義的後背直接撞在了駕駛員的胸膛之上,向後撞去的頭顱正撞在駕駛員的麵門之上。
隻聽身後傳來一聲淒厲的哀嚎,王義的咽喉已經脫離了駕駛員手掌的束縛。
王義立定之後,回過頭來,望著蹲坐在地、鼻梁塌陷、鼻血橫流,眼神迷離的駕駛員。
顯然此時的駕駛員處於頭暈目眩之中,基本失去了危及他人生命的能力。
正當防衛,不可過度!
駕駛員大力搖晃眩暈的腦袋,雙手撐地,掙紮著想要起身,王義也不客氣,飛起一腳,踹在駕駛員的胸膛上。
原本蹲坐在地的駕駛員,仰麵躺倒,幾經掙紮,卻依舊沒能直起身來,隻是他望向王義的目光,充滿怨毒。
王義沒有任何言語,而是默默拿出手機——對於蓄意傷害者,沒有手下留情可言。
突然周圍的空氣驟然生寒,王義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駕駛員的小腹處兀然探出一個血淋淋的腦袋,正是那個女鬼!
那血淋淋的腦袋,就如一棵矮樹,脖頸紮根在駕駛員的小腹之上。
隻見女鬼用幽怨憤恨的眼神,望著王義,就像望著不共戴天的仇人。
新喪之鬼並不具備語言能力,就如人類才出生的嬰兒,隻有一些本能的反應,譬如餓了就哭,飽了就睡,不舒服了就鬨,卻並不能聽懂彆人的語言,也不能對彆人的語言做出適當的反應。
新喪之鬼好些,它們雖然不能言語,卻還能聽懂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