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後,丹椒可算醒了,鬼將睜開眸子說“你醒了!”
“嗯!”嗯?丹椒立感不對,急忙起身,奈何扯痛了身上的傷,“嘶……”怎麼會在他懷裡睡著,又理了理思緒,一定是自己方才被腳下石子絆住,所以……
鬼將終於解脫,緩緩坐起來,唇還是緊緊抿著,“天也快黑了,我們回去吧!”
丹椒扭頭望去,見鬼將臉色不好,那動作似乎是受傷導致不靈敏,她覺的鬼將應該是受傷了,彎身扶他,手觸到了黏糊的血液,看來他為了保護自己受傷不輕。
她一邊扶鬼將,一邊嘮叨著“你比我都笨,這麼大個人了就不知道照看好自己。”其實她是心疼鬼將為救自己情願受傷,所以說了違心的話。
鬼將為了丹椒寧願被石頭撞傷,也不想她受傷,但是聽她這麼說,心中還是有些不悅,甩開她手,“我自己能走,用不著你扶。”
丹椒生氣,拉住他“你都受傷了,還鬨。”
鬼將情緒很不好,“誰跟你鬨了。”
“好了好了。”丹椒央求他,“先找個地方,我幫你包紮下傷口。”
鬼將覺的自己這輩子欠她了,救了她,反而被她嘮叨,實則一抹笑意隱在麵上,卻又不像是。他似是明白丹椒是在擔憂自己,卻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前麵不遠就有一座小破宅院,丹椒扶鬼將往那邊走去。眼前兩片大門破破爛爛,東倒西歪,院子裡雜草共生,破磚爛瓦,屋頂露著幾處破洞,破桌椅板凳隨處都是。
丹椒將鬼將安置在大廳裡那堆草垛,跑去附近山林間找些止血止痛的草藥,手不小心觸碰了藤條什麼的,因此被劃傷,也沒有在意,簡單處理了下傷口,拿著草藥回到破宅院。
她把草藥搗碎後敷在鬼降傷口處,又扯了自己衣角下來,給他裹住傷,一圈又一圈包紮好。然後坐他旁邊,看看大廳外,又看沉睡去的鬼降,感覺他的眼睛和他的嘴唇都與麵具人很相似?
丹椒一直有一種直覺,眼前的鬼將並不是鬼將,他也許是麵具人,丹椒冷不丁被自己地想法嚇了一大跳。
看著熟睡的鬼將,丹椒的手輕拂過他眸子,下移到他唇間,喃喃道“真的是你麼麵具人!一定是你,絕對是你,肯定是了一準沒有錯的……”可是他到底是不是麵具人丹椒也不敢貿然確定,心裡卻很希望他是麵具人卻又不希望,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她內心很是糾結。
鬼將醒來,看見這般情景,一時間有些不知應對,楞住,一瞬不瞬看著她。
丹椒慌忙閃躲他炙熱地眸子,“那,那個那個,我……嗯……!”
鬼降愣愣地說“我知道。”
丹椒什麼都還沒有說,他知道什麼?
鬼將也不知道丹椒要說什麼,隻不過為不讓氣氛顯得尷尬怪異,脫口而出說了那麼一句話。
此時天也大亮了,丹椒站在院子裡伸了伸懶腰,看走出來的他問“傷口還疼麼?”
鬼將說“本來也傷的不重。”他讓丹椒回去,說“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丹椒擔心“你確定不需要我照顧你?”
鬼降說“就那一點兒傷,兩天就好了,還需要你照顧什麼!”
聽他這麼說,丹椒心裡不怎麼舒服,原來他不需要,那她還留下做什麼,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