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氣得太狠，手背青筋暴突。
“什麼？”顧侯爺一臉震驚。不過很快，緩了神色。
且聽顧明則再道：“父親，時安不止下毒這般簡單，她還與五皇子有暗中來往。這才是她下毒的真正目的。”她在幫五皇子做事。或者說，被利用了。
顧明則說完，良久沒有等來顧父的回答，滿心疑惑。轉頭便見他一臉深思，並無怪罪之意。心下咯噔一跳。
隨後便聽得他雲淡風輕地道：“那便表明態度吧！”
表明態度？
表明何種態度？
站隊五皇子？
他是不是瘋了？
“父親，自古立嫡不立庶，你不明白嗎？”顧明則急了。他心中曆來都是看好太子，沒表態的原因是白家那邊還未表態。
可父親現在這是何意？要站隊五皇子麼？
顧明則又急又怒又煩躁，麵色很不好看。
“則兒，你要明白，最終的勝利者才是站在頂端的人。而聖上為何遲遲不表態？那是因為當年有道士給五皇子批過命。五皇子乃天命所歸，不是一個普通的太子能比的。”
顧侯爺徐徐地道。一點沒有因為顧時安做得不對而惱怒，相反，還有了喜色。因為此事，將兩家拉開距離也好。免得事後受連累。
如此看來，兩家的婚事便成了笑話。
“我不信命，孩兒從來都不信命，一個江湖術士之言豈能信以為真？”顧明則臉上的怒意更甚。像這種一家站兩派的情況才最是致命。
這一刻，他感覺他向來敬重的父親變了，變得不明事理，變得讓他反感。
“父親可是早就知道了？”
顧侯爺搖頭，“不知，先前隻是懷疑罷了。”
“懷疑你也沒有阻止？父親心中其實早就有站隊五皇子的想法，是與不是？”顧明則隱忍著心中澎湃的怒火。
“是。”顧侯爺麵色沉沉。
“可是父親為何不與孩兒商議？你真以為聖上不動聲色就是看好五皇子了嗎？你真以為聖上就對死去的周貴妃情根深重嗎？”
“自古無情帝王家，父親見過哪一世的帝王會為了一個女人將皇位傳於她的孩子？”至少大燕沒有先例。
顧侯爺不為所動，從三年前，他就一直看好五皇子。而他的女兒更是為此做了努力，他自是欣喜的。
這說明父女連心啊！！
“則兒莫要再說，為父心意已決，你與明軒要做的便是全力支持。我們都姓顧，將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顧明則氣極，生平第一次大聲反駁顧侯爺。“父親也知道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可有想過母親？據孩兒所知，外祖父一直看好太子。”
被自己的兒子教訓，顧侯爺也惱了，喝道：“那你可知，你的兩個舅舅最是疼愛時安？此次出事，時安險些丟命。你以為你的兩個舅舅還會聽你外祖父的嗎？”
“那是因為兩個舅舅還不了解時安的為人。以為她就如表麵這般純良無害。妹妹成如今這模樣，全都是因為你的溺愛。”
“啪......”
“放肆，敢如此對為父說話，反了天了。”顧侯爺重重一巴掌打在顧明則臉上。
嘴角流血。
顧明軒進來，正好看到。
這還是長這麼大頭一次與父親鬨僵，他站在門口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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