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眾人到了浮翠閣。侯夫人正在為簡晚挑選過幾日要進宮的頭麵。
“晚晚,快來,娘正在挑選頭麵,你過來看喜歡哪套?”
“娘,先放放吧,這叫止花的丫頭似乎有話要說。”簡晚抬腳進屋,挽著侯夫人的胳膊,親密無間。
侯夫人見簡晚如此親近她這個十四年都不曾見過的母親,心下既激動又欣慰。
她昨夜一夜未眠,就是怕簡晚不親近她。怕簡晚因為她疼了顧時安十來年而心生芥蒂。
現在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什麼事,進屋說。”侯夫人滿臉笑意,拉著簡晚往屋裡走。
止花咚地一聲跪在地上,有些不太確定起來。
因為她知道侯夫人對管家信任有加。但她不說,也活不成,能否活下去的希望都在新來的大小姐身上了。
“回夫人,奴婢前些日子晚間睡不著,起夜時看到管家往後門出去,去見了一名黑衣女子。”
“嗯?夜會黑衣女子?管家,這是怎麼回事?”侯夫人不解。管家一向兢兢業業,恪守本分。怎會犯這種恐會敗壞侯府名聲之錯?
在止花說之前,顧管家極力想著應對之策。這會兒聽到止花隻說是一名女子,反倒不著急了。
她大概是沒有看清那女子的模樣。
而簡晚可不會放過他,作出一副思考的模樣來,最後恍然大悟:“我記得五皇子身邊有一武婢就喜歡穿黑衣,不會就是她吧?”
簡晚有意將矛頭往五皇子身上引。“管家,你倒是說說,夜會五皇子的貼身丫鬟做什麼?”
果然,侯夫人陷入了沉思。
簡晚不提五皇子,侯夫人完全沒有往這方麵去想。現在,她不得不考慮五皇子的手其實早就伸進了顧家,不然他如何與顧時安勾搭在一處?
因為簡晚的事,他們不可能再支持五皇子。所以,不得不顧及到白家的未來。
侯夫人重重往桌上一拍,臉上染了薄怒:“管家,你倒是說說,為何要夜會五皇子的貼身丫鬟?”
管家驚愕抬頭,難以置信地看了一眼簡晚。心下驚駭得不行。
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擔心什麼?這丫頭就說什麼?給他的感覺就像是能讀他心一般。
見她那涉世未深的眸子裡透著一股子天真之氣,可為何他就是感覺她能讀他心呢?
“老,老奴所見之人並不是時姑娘。”顧管家嚇得哆嗦,話不經思考而出口。
話剛落,就被簡晚截住了苗頭,“嗬,連姓什麼都清清楚楚,還說所見之人並不是時姑娘?就算不是,你這也承認了夜會旁人的事實。完全不將顧家的聲譽放在眼中。娘,女兒認為這種敗壞顧家家風之人,斷不可留。”
“何況他方才還想將止花杖殺了,人前都想殺人滅口。誰知道人後他又處理了多少無辜之人。女兒認為應當將府上所有下人都叫到浮翠閣,讓他們自己揭發管家的罪惡。”
“而後當著他們的麵將管家正法了,以儆效尤。”簡晚生怕侯夫人看在往日情分上,不忍重罰。
小花朝簡晚豎了個大拇指。
【宿主,我發覺你變聰明了。可能是跟著懷景遲久了的緣故。】
簡晚:......
顧管家聽了簡晚的話心頭狂跳不止,看來此女今日是非除掉他不可了。現在唯一能救他的人便是顧侯爺。
不等侯夫人說話,顧管家垂首,心中不快到了極點,恨不得殺了簡晚,但麵上卻還是恭敬之態。聽他道:“回大小姐,您剛回府可能有所不知,老奴乃是侯爺的表叔父。”
話外之意便是簡晚得喚她一聲表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