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晚勾唇,笑看著吳應情,“本小姐觀你麵相頗為多情,你爹若是得知你的守宮紗早就給了你的表哥,你說,你與周家的婚事還算數不?”
聞聽此言的一眾貴女大為震驚,最吃驚的當屬吳應情本人。“你,你休要血口噴人。”話是這樣說,但她神色極為慌張。尤其是對上眾人看過來的異樣目光。
簡晚一訝:“呀,我隻是隨口一猜而已。見你這般慌張,不會真被我猜中了吧?”
“要不,你將守宮紗露出來讓大家夥瞧瞧?”
“你你你.....”吳應情惱羞成怒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她自是不敢露出手腕,因為都被簡晚說中了。她越是心虛,越表明此事是真。
最後,隻好哭哭啼啼跑開。
吳應情跑了,簡晚便將目光落在那位說她目不識丁的女子身上。她不認識,但大丫鬟晨雪認識。
敢敗壞她的名聲,她不得以牙還牙啊!
隻一個眼神,晨雪便讀懂了簡晚的意思,上前一步,指著那女子道:“大小姐,此人乃是吏部尚書府千金,聞人芝。”
聞人芝?嗬,她記得如今的吏部尚書大人可是外祖父的門生。現在這情況是倒戈了麼?
如此,她還客氣什麼?
“聞人芝小姐這口才當真是不錯。讓我來猜猜,你有這般好的口才會不會是你那貼身侍衛手把手教的呢?”簡晚側重強調手把手三個字。
聽得聞人芝粉臉變黑臉。
“你,你休要......”
“我休要什麼?不會又被本小姐猜中了吧?嘖嘖,看這小臉給急得,都青了。哎喲,哪家後宅沒有點不為人知的醃臢事兒呢?不用解釋的,我懂,我懂。”
簡晚一副我什麼都懂,你說什麼都是在為之狡辯的模樣,將聞人芝當場氣哭。
撂下狠話,也跑了。
場中,凡被簡晚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掃過之人,皆情不自禁地往後縮。
方才那兩種情況根本不像是猜的,更像是親眼所見。真是邪門了。一個才剛來上京城不久的野丫頭,竟是得知後宅的秘辛。
這一下讓兩位貴女身敗名裂,當真是讓人不得不重新正眼瞧她。
最後,簡晚將目光落在書初曼身上。後者,一副行得正,坐得端的樣子。
書初曼出自書香門第,自然是嚴於律己,不曾踏錯半點。但看到簡晚那一副儘掌天下事的笑,心下一咯噔。
須臾,聽她道:“書小姐出自書香門第,其才華自不是我等這小小的鄉野之人可比擬。其刻苦程度也值得我等學習。”
書初曼並不覺得簡晚這是在誇她,相反,認為她這是故意拿此事說事。果然,聽到她下一句便是:“不過,書小姐這說謊的性子可不好。明明是努力了幾個日夜,為了不失這才女之名,硬說是即興而作。”
“你說,這算不算欺君之罪?”去年,燕帝生辰宴上,書家為了讓書初曼穩坐才女之位,事先安排即興作詩。讓書初曼做足了準備。之後一舉奪名。
目的是什麼?自然是看上了太子妃位。奈何皇後無意於書家。
書初曼比先前二人都要沉得住氣些。冷哼:“顧小姐無中生有的本事倒是高。”她懷疑簡晚是故意猜測拿話激她。
簡晚笑:“是不是無中生有,沒有人比當事人更為清楚。”
書初曼依舊不動如山,但能感覺到旁人看她的眼光不同了。更有甚者低低私語起來:“我說,為何每次書初曼都能快速的作出詩來。原來是早有準備。”
“就是,還自詡才女,當真是辱沒了這才女之名。”
“是啊,她竟也臉不紅,氣不喘的承認是自己即興而作。搞不好是她爹做的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