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蕭冷玉?”
“花姑娘好記性,正是在下。”蕭冷玉起身朝花傾城做了一揖。
花傾城狐疑地看向對麵身著褐色短打、藥童打扮模樣,朝自己行禮的男子。
依然是那個身形健碩和高大魁梧的男子沒錯,但觀他整個人無論是穿衣打扮,還是行為舉止,甚至是氣質都已經發生了很大改變。
褪去了誇張騷包的大紅綢衣,換上一身看似普通但材質不差的褐色短打,使蕭冷玉少了紈絝的浮誇之感,增添了幾分踏實質樸。
一張剛毅的臉上眉毛粗濃有度,英氣颯爽,雙眼大而明亮。隻不過眼神卻不再是從前的渾濁和淫逸,而是透著一股乾淨與真誠。
就連言行舉止和待人接物上,也是合乎禮法、進退有度。不再是從前那個和楊開泰抬杠,以及追著自己不斷地喊“美人美人”的縣令家大小姐。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見你,還真是士彆三日,刮目相待。”
花傾城端起手裡的清茶,朝向對麵的蕭冷玉遙遙一敬。
“花姑娘,讓你見笑了。從前的冷玉……反正一言難儘。如有得罪之處,敬請見諒!”
蕭冷玉也執起桌麵上的一杯水酒,朝著花傾城隔空示意,隨即便一口飲儘。
“阿玉,你們……認識?”
玄明沒想到自己撒出“眾裡尋她粉”,還用上了引路蜂,一路從千燈省追到京城的天馬主人居然是他那藥童阿玉的熟人。
隻不過,這並不影響他想要得到那匹天馬,然後拿去送給他好徒兒的決心。算起來他都有兩年沒見到徒弟了,還真是怪想念的。
“是的,師父。這位是花姑娘,是我在扶風縣的舊識,她左手邊那位公子是她的二夫郎司徒公子,右手邊這位……這位……”
蕭冷玉本想介紹一下,結果卻語塞了。
“在下司乘風。”
司乘風從座位上起身朝對麵的玄明和蕭冷玉作了一揖。
隻見他媚眼如絲,唇角微揚,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看向蕭冷玉儼然一副謙謙君子模樣,隻是笑容並不達眼底。蕭冷玉莫名覺得渾身一冷。
“原來是蕭公子的師父,晚輩花傾城,這位是我的二夫郎司徒燁,這位是我的五夫郎司乘風。”
雖然司乘風和她名分未定,但花傾城也不想他在外給人看低了去。畢竟這裡可是等級製度森嚴和重風評的古代,一個未婚男子跟著一個女人東奔西走,沒有名分會遭人詬病的。
“原……原來是花姑娘的五夫郎司公子,蕭某失敬失敬!”
蕭冷玉聞言心中微微一酸,兩個月前她還隻是四個夫郎,沒想到如今又多了一個。不知道她介不介意再多自己一個呢?
蕭冷玉用眼角的餘光偷偷瞟了花傾城一眼。但一想到自己的身體都還沒完全恢複,他就又立馬把那份心思掩藏了起來,也不再難受和胡思亂想了。
“咳咳咳……”
“蕭公子,你還是叫我傾城姑娘吧。對了,你怎麼突然多了個師父?”
花姑娘,花姑娘,你全家都是花姑娘!花傾城嘴角微抽,她最討厭彆人這麼叫她了。而從方才到現在,這個蕭冷玉已經連續喊了她好幾次……
“此事說來話長,反正就是緣分吧!”蕭冷玉微微歎了口氣。
“咳咳咳……”
玄明用腳在桌底踢了踢蕭冷玉。
“師父,您喉嚨不舒服嗎?”
見到玄明突然咳了起來,蕭冷玉趕忙拿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水。
“馬~”
玄明鬱悶地看了一眼蕭冷玉。這個呆子!
“麻?”
“師父您腿麻了是嗎?一會回房我給您捶捶。”蕭冷玉貼心道。
“馬~,駕駕駕,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