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悔,我龍倚天乃是古墓派的第三代掌門,即日起,你楊悔便是我古墓派的第四代嫡傳弟子。”
“古墓派素來不收女弟子,如今我隻是看在孫伯伯的份上才破例將你收入門下。從現在開始,你必須稱呼我一聲師父。”
十九年前,十六歲的龍倚天將十三歲的楊傲雪收為入室弟子,隻是當時年少氣盛的楊傲雪卻並不太服從管教。
“我又沒有求著你當我師父,而且從現在開始我叫楊傲雪,不再是楊悔。更何況我曾經拜在臭道姑的門下,我恐怕不能叫你師父,隻能喊你叔叔。否則,萬一我夜裡做夢罵錯人,連累了你被罵,那就不太好了……”楊傲雪望著龍倚天的一雙滴溜溜眸子,閃著狡黠的光。
“隨便你。”
一襲白衣的龍倚天仙氣飄飄,雙眸明亮有神,隻是言行舉止間卻透著一股淡漠疏離的清冷氣質,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足以引起他的關注。
“這位是古墓派的創始人林朝清,你先向他磕三個響頭。”龍倚天指著牆上的一幅圖對楊傲雪吩咐道。
“那旁邊這幅呢?”楊傲雪照做後,便手指林朝清畫像下方的一幅畫著道姑打扮模樣女子的圖畫。
“她是我們隔壁道觀的建觀人,名曰王崇緣,也是你祖師爺爺的死對頭。你現在朝她吐一口唾沫。”
“原來是臭道姑的祖師婆,吐一口哪夠啊?得多吐幾口才行!呸呸呸……”
“行了,可以了。”
……
自龍倚天收楊傲雪為徒後,便開始循序漸進地傳授她古墓派的武功,隻不過日複一日的枯燥乏味訓練卻讓楊傲雪愈發地想念古墓外麵的花花世界。
“煩死了,練來練去都是這些。叔叔,一年了,我們可以換點彆的練嗎?”
“傲雪,‘不積跬步,無以致千裡;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海。騏驥一躍,不能十步,駑馬十駕,功在不舍。’學習我們古墓派的武功,必須穩紮穩打,才能繼續下一更高層武學。好,你如今既已熟練掌握了基礎,接下去我們便開始修練《淑男心經》。”
……
如此過了三個月。
“叔叔,為何不繼續練了?”初嘗高層武學精妙之處的楊傲雪,疑惑不解地問龍倚天。
“我以為我們可以一起同練《淑男心經》,可是如今我才發現不行。”龍倚天麵露危難之色。
“為何?”
“差之毫厘,謬以千裡。為了防止走火入魔,接下去有幾段心法同練者必須手掌相擊、赤身相對,而且修煉期間不可中斷。可是……你我畢竟女男有彆。”
“我以為什麼事呢,我有辦法。咱們古墓派外麵那裡有一簇花叢,隻要我們夜半時分坐在花叢中修煉,雖然可以看到對方的臉,但卻看不見對方的身體。”
……
又過了一個月,某日月圓之夜,正當龍倚天和楊傲雪在花叢中修煉《淑男心經》的時候,卻突然飄來了一道淩厲的聲音。
“師弟,好久不見!哈哈哈……沒想到啊,師父最疼愛和引以為傲的弟子,如今居然和一年輕女子在花叢中不著寸縷赤身相對!”
“叔叔,他……”
楊傲雪驀地收回雙掌,好奇十足地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傲雪~”
“噗~”
修煉時突然被中斷的龍倚天頓時口吐鮮血。
“叔叔!”
“是我師兄的‘千裡波音功’,他已經到附近了。我現在受了內傷,打不過他,我們快走!”
龍倚天和楊傲雪穿上衣服後便迅速回到了古墓中,隻是龍倚天的師兄李莫凡也很快殺進古墓裡。
“師弟,我知道你們躲在裡麵,七情六欲,女歡男愛本就是平常之事,交出《淑男心經》,我保證不會將你們的醜事泄露出去。”李莫凡一邊環顧著四周,一邊不屑嗤笑道。
“好你個老男人,放乾淨你的嘴巴!我與叔叔清清白白,什麼也沒有。”
“原來是你這個臭丫頭,居然敢罵我老?”李莫凡怒不可遏地將手中的拂塵朝楊傲雪甩去。
“傲雪,小心!”